过了几日,汴梁周边的厢军都已经自备粮草,汇聚到了汴梁城郊,段正淳所献的万匹滇马也装满了军械,在去往河东路的路上。
大军即将开拔,赵宗全携文武百官,以及出征武将的家眷出城相送。
没有多说什么煽情的话,赵宗全只是拍了拍英国公的肩膀道:“你是三朝重臣,沙场宿将,此战的重要性不需要朕多说,你自然明白...
只是有一点朕还得跟你强调一下,此战朕不要求你打出什么好的战果,只要能牵制住北辽兵马就行...”
英国公郑重的拱手道:“老臣明白,哪怕是死,老臣也绝对不会让河北路的兵马前往东路支援!”
赵宗全满意的点了点头,从腰间取下一柄宝剑,亲自弯腰将其挂在英国公的腰间。
“此剑是朕在潜邸的时候用的,虽不算是什么神兵利器,可意义非凡!
今日,朕把它赐给你,还望爱卿莫要嫌弃!”
英国公看着弯腰帮自己挂宝剑的官家,热血顿时上涌,眼眶都有些红了。
大宋开国以来,哪个武将能有过如此殊荣啊!
待到宝剑挂好后,英国公撩开厚重的铠甲,单膝跪在地上,拱手道:“老臣,谢陛下!”
赵宗全见此情况,连忙将英国公扶起,笑道:“能凯旋归来,就是给朕最大的谢礼。”
英国公虎目含泪,不住点头。
又勉励英国公了两句后,赵宗全移步到徐寿阵前。
看着徐寿身后的三千骑兵,赵宗全满是心酸,这几日他抽调了汴京周围的全部战马,也就凑出了两千多骑兵给徐寿,再加上袁文纯部的骑兵,加在一起也不足三千人。
若是迟几年开战,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些...
都怪那个狗日的沈从兴,耶律重元是死是活与你何干,你救他作甚!
一身轻装的徐寿见赵宗全来到跟前,牵着马上前两步,拱手道:“陛下可还有什么吩咐。”
赵宗全回过神来,看着徐寿,好多话想说,但又不知道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