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秀大姐这两天也很少说话,两人的年纪差不了多少,但是说家里的事却不多。翠英有时家里家外忙不过来的时候,总是叹息:爷娘老子呃,我怎么就修了个短命的男人!
桂秀就劝解说:“你虽然没有男人家里的事让你伤心,我有男人,还不是像没有一样。反倒还要伺候他,大大小小就是五个,你说我比你好多少?”
翠英便看着桂秀那高大粗壮的身子,相信她说的话也是无可奈何的。
冬天,天黑得早,翠英她们忙完猪场的事情,天就擦黑了。正当她们收锁了猪场大门准备下工回家的时候,长锁从仓库过来说:“翠英婶,你先回家去吧,公社来了人,要桂秀婶到仓库那边去一下。”
桂秀便随着长锁往仓库那边去了,翠英知道肯定是要单独询问阅武大叔的事情,也就没有多想,直接回家给娃儿们做饭去了。
第二天上工后,桂秀就主动地对翠英说:“昨天,公社的人找我去,问我,阅武大叔就近的事情,你看我和你整天在猪场,怎么知道呢?”
“你不是经常到仓库去领饲料吗?公社的人估计是想要你说说阅武大叔有什么反常的情况吧。”翠英回答说。
“是的,我也就只是说说我每次领饲料的经过,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阅武大叔做仓库保管也有几年了,从来没有听说他出过什么事,怎么就出了这事呢?”翠英有些不解地说。
“是啊,门锁是好好的,钥匙他又整天带在身上,茅包也没有明显打开,真是不知道种子是怎么失窃的?”桂秀接着说。
翠英她们上下工从仓库边上路过,就只见公社的公安在不断地找留在村里的人说话。而且不断地在仓库周边察看,好像有人在仓库外面留有痕迹似的。
对于查案子的公安来说,朱孝武的上吊,确实是没有什么线索。他们到朱阅武家里看了他的尸体,没有任何其他受伤的痕迹,除了脖颈上绳子的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