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逐字逐句的斟酌，根本无法在此刻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只要是到了徐闯手上的案子，不管时间长短，最终都要真相大白。

这样做势必会得罪一些人。

不过对方从不后悔。

“看看你，几十年的生命，使劲燃烧自己”

看着这个背对窗户，剃着寸头，脸上每一根线条都充满坚毅之气的男人，绝望妇人发誓自己打了那么多年的仗，见过很多自诩硬汉的男人，但眼前这一位，绝对是真正的硬汉。

因为硬汉从来都不是吹出来的，也不是靠鼓励与教育出来的，即便是基因工程的流水线，也无法生产出这样的产品。

唯有将一个男人扔进绝境里，将他的一切全部碾碎，看着他自己将自己一点点重新拼接起来，才能得到一个硬汉。

所以她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在对方有限的生命里，追随对方，直到埋进黄土里的那一天。

“我们之间不会出现爱情，也不会有后代，因为我知道你想成为一个更伟大的人，我不会用那些东西去束缚你，但请允许我追随你”

“在你开口之前，我也必须得说，这不是什么苦情路线，也不是我在委屈自己，去迁就你，因为我想看看，如果一个恶魔放弃制造屠杀与毁灭，而是去保护大众，会对这个世界产生怎样的改变”

“就像你过去经常跟我提起的那样”

“如果人类能活上几百几千年，那么人类的世界将永远缺少最让人全身颤抖的激情，就像缓慢生长的一棵树”

“正因为人生苦短，才要让每一天都尽可能的有意义，努力去尝试一些新的事物”

“有些人十几岁就活得像个老头，口中不停说着自己从未真实体会过的大道理，对这个世界丧失着他那个年龄该用的探索欲望，放弃了自己的双眼，让一个个意见领袖告诉自己该怎么去做”

“那么人为什么要有眼睛，要有意识，要有灵魂存在”

“明明知道这个世界是在不断变化的，每天都有新的事物在出现，可看见新事物的时候，永远都否定它”

“我当初以为你在说别人，后面我才发现，你在说我，说我们这些明明换了一个地方居住，却从未想过真正跟人类融入进去的恶魔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