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日的熟悉,余宽发现这群混混基本不会拳脚功夫,更多的还是靠些撒灰、套麻布袋之类的下三滥手段。
实在看不下去了,余宽干脆就开始教这些混混拳脚功夫,一来二去慢慢的就混成了二把手。
文有雍喜,武有余宽,这个小小的帮派在这座小小的城里顿时混的风生水起。
在这种自己就是最能打的帮派里面,余宽只能混日子,一时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骗子!哪有什么豪杰,有的都是些吃喝嫖赌之辈。”
余宽不止一个夜晚对着天上的月亮吐槽。
唯一能让他看上眼的雍喜,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之辈,感觉自己被骗了余宽有些闷闷不乐,向往高来高去的高人是少年的天性。
同为少年郎的雍喜也经常和余宽一起聊江湖,畅想着纵马江湖,快意人生,那是何等的潇洒和爽快,两个半大小子充满了对江湖的向往。
江湖所散发的致命诱惑不知席卷天下多少少年郎。
但他们又怎知道,他们一直都在江湖,像他们这种普通人,同样是江湖的一份子,不曾远离,江湖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唯美。
枯燥的生活依旧继续,有一天赌场来了个看起来既像和尚又像喇嘛的怪人,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裳静坐在门口。
雍喜和余宽只以为此人是来化缘的并没有在意,给了些吃食就不再管他。
那怪人一连在门口静坐了月余,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午后走进了赌场,提出要跟他们对赌。
小主,
赌场里的每一种赌法一样来一局,每一局的赌注是上一局的一倍。
开门即是客,怪人拿出财物,他们岂有不接待的道理,谁知这怪人竟是个中高手。
一连五局全胜,这个时候雍喜他们的小赌场就有些吃不消了,如果老和尚再胜两场的话,那将是个他们无法承受的损失。
帮派里的一些人就想把这老和尚给打出去,却被雍喜给阻止了,表示愿赌服输,今天这个赢了给打出去,明天那个赢了又给打出去,总有一天会遇到狠人,到时候不要说钱财了,恐怕性命都难保。
但随着第六局输掉后,那帮混混再也沉不住气了,想要动粗,雍喜大怒,在余宽力挺的情况下阻止了那帮混混的躁动。
后来余宽才知道,倒也不是雍喜好欺负,只是雍喜深知这种在江湖上行走的人中有几种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
雍喜也并非不给兄弟们留后路,在与怪人的最后一局对赌中,他提出要修改下规则。
如果他输了,请怪人给这里的弟兄们留点生活的本钱,而他将给怪人当五年仆从,任劳任怨。
此话一出混混炸了锅,纷纷表示大不了跟他拼了。
哪知那怪人摇摇头,表示赌注不够。
本来按照余宽的性子,就要撸袖子揍那怪人,但又不想驳了雍喜的面子,脑子一热,上前表示一个不够那就两个,如果输了他和雍喜一起给怪人当奴仆。
最后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第二天那怪人就带着余宽和雍喜二人远走他乡,至于钱财倒是分文未取。
寒来暑往就是三年过去,这期间怪人也没有苛刻对待两人,只是带着他们过着苦行的生活。
雍喜和余宽倒也是信守诺言之辈,这三年无论怪人有没有要求,他们都抢着为怪人做事,雍喜常说做人要言而有信,既然说做奴仆就要有奴仆的样子。
讨来的饭食,最好的提供给怪人,歇息的地方,给怪人最干净温暖的位置。
苦行是枯燥的,余宽每日空闲了就练武倒也还好,只是雍喜实在难熬,一来二去之下也就跟余宽开始学习些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