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当下只能转攻为守,苦苦招架,郭里鼻尖发出一声冷哼,不由得嗤言威吓道——
“秦烈,你还不卸甲求饶么?莫不是以为我当真念及兄弟情谊,不敢杀你了?”
“谁要你心慈手软假施善意?你放任这个祸水在山上恣意妄为,戕害了六弟性命,却又哪里顾及得半分兄弟结拜之情?”
郭里话音乍落,秦烈便已是咬牙反唇相讥。
“自讨苦吃!”
眼见好言相劝无用,郭里手上动作再也不留情面,径直将一杆长矛挥使得更加得心应手,招招直向身前秦烈的要害刺去。
他所习虽是刀法,但诸般武器皆有所持使,如今虽是换了长矛,但亦可当做直刀挥砍,这般舞将起来,亦非毫无章法套路的秦烈可敌。
“呲——”
一矛挥洒划下,便是直接割开了闪避不及的秦烈身上衣衫,蛇尖抵在秦烈胸口,任他虽是急急后退数步,但却也划破了表面皮肤,在胸前一侧处,拉出一条长约数寸的伤口来。
如今惊变,顿时惹得周遭酣斗一处的双方部下喽啰,尽皆骇然,手上动作有所顿止。
秦烈咬牙口中倒吸一口凉气,脚下步伐踉跄后退,眼见郭里并未乘胜追击上前擒拿下他,这才勉强稳住身形,将阔剑杵在地面,只手捂住胸膛溢血处。
“好、好,很好!你仗有兵器之利,只在刀法上巧胜于我,老子不服!”
秦烈面目略显狰狞,眼瞅着在己方这般诸多弟兄下属的面前,失了手出了糗,当即便是强忍伤口处的疼痛,兀自开口朗声道。
“你将我爱妾放了,我与你赤手空拳再打一场如何?”
郭里眼中隐含不屑神色,但当下人质在手,他左右掣肘,却也施为不得,只能这般唇齿相激,答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