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琼同样躬身拜下。
香案之上青烟袅袅,檀香扑鼻。
三拜过后,李卯便如同牵手要去躲猫猫的小伙伴一样,迈着轻缓短步,搂着新妆英气之新娘子。
每走一步,女将军身上的嫁衣便松散几分。
先是最外层披在肩头之霞帔,率先落了兰花绒毯上。
接着是外层厚重广袖红袍,刺凤裱花,如水幕一般缓缓落了地,堆落地面。
女将军面色愈发红润,瞳子愈发波颤.
一双咸猪手善解人衣。
明明两人都在走着,可偏偏身上掉落衣物的速度却半点不曾减缓。
约莫到了纱幔床沿,里衣内裳退的七七八八。
李卯却突然顿住脚步,喉头一骨碌,看直了眼睛惊中带喜:
“娘子!你?”
澹台琼却慌忙用玉臂拦着那一对滚圆酥胸,轻抿唇瓣,双腿并拢:“我....我上战场惯了,素来不喜欢肚兜,一般都用绷带缠着。”
“回了京城不上阵,便没有再缠...”
李卯回想起那红粉双珠,口干舌燥道:“我还以为是你嫌麻烦才空着。”
澹台琼双手抱胸,肩头白皙如玉洗,人面映红,一言不发横了李卯一眼。
随后匆忙撩开纱幔。也没让李卯看清楚,一溜烟便钻进了纱幔,拿过鸳鸯红被围于身上,颤着睫毛道:
“别嘴贫,我只是图个方便罢了,没你想的那般龌龊。”
李卯笑容暧昧微妙,起手解着刚刚穿戴齐整没多久的婚装。
虽说上手过,但是他还真没看过娘子白白嫩嫩的模样。
看的澹台琼心头发臊,破天荒冷淡性子也被勾出来丝丝羞耻。
于是便偏过头咬着唇瓣,按着薄被,任李卯说什么都死活不搭理。
“娘子,今天你同我所言,要是玉容开心了,你就什么都依我可还作数?”
澹台琼深吸一口气,将胸口捂得严严实实,半点不泄春光,平复心情道:“我自然不会食言。”
李卯不由分说,一个虎跃便扑进了红纱幔之中。
挠痒不轻不重笑声矜持向外传递。
床上两人嬉闹在一团。
李卯本想直奔主题,但却被女将军用脚抵着胸膛向下压,费老劲将一张分明彤霞若阳,白里透红的脸蛋探出红纱慢。
眼中荡漾情动波光,但仍闪烁丝丝羞耻清明。
红唇轻呼间,一口气息卷着幽幽火苗倏然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