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在说话的同时,口中不断流出液体。是肉疣破掉了。柳马斜眼观察绫子的状况,只见她脸色苍白,一副随时都要吐出其他东西的样子。柳马小心翼翼地拍拍她的腰,以免打断她说话。
「你还是出去比较好。」
「呃……嗯,说得也是,就这么办。对了,柳马,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我反而很佩服凤介居然能够平安无事。不过,我也想尽可能多知道一些情报,所以我会从上方俯瞰,稍微观察一下——」
「呜,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性站起身的瞬间,全身的肉疣肥大化,破坏了衣服。完全成长的肉疣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破裂,以间歇泉之势朝四面八方喷出血液。
「哔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噗呸!噗呸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化为血之洒水器的双臂缓缓伸向凤介,但在碰到他的身体之前,男性就倒下了。由于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他们三人当场僵住,一步也动不了。
第一个采取行动的,当然是听到这件事的男性。
「……你们几个,跟我去森林。」
「——咦?」
「不、不先叫救护车或警察吗?」
「隔壁建筑物的猎人已经叫了吧!听好了,要是留在这里,连我们都会被叫去问话。身上多少沾到了血,警察可是比怪异事件麻烦多了。」
「不不不,可是……有人倒下了耶!不叫救护车的话,生存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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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马!你觉得这个人现在还活着吗?」
从所有人身上喷出的血液宛如喷漆般弄脏墙壁和地板,一开始倒下的肉体则是呈现铁青色,一动也不动。
「……可是凤介,就算要逃也不能去森林,应该改天再去!因为……这种——」
「你该不会忘了Five Syndrome时背叛我们逃走的记者下场如何吧?」
「…………」
虽然这是另一回事,但道理是一样的。他们之所以一头栽进这类传闻中,试图面对到最后,是因为不得不这么做。在一头栽进去之前是自由意志,之后则是接近强制的义务。
没错,不解决任何问题就逃跑的话,会死。他举出的例子——记者就是全身被刻上「0」而死的。
「…………还有,我们已经被混账玻璃盯上了。要是逃跑,就真的会束手无策地死掉。」
「等、等一下,凤介!不要毫无根据地说这种话!我根本没听到乌鸦叫声,我们会不会死也是那个人自己在说…………」
「…………啦。」
凤介卷起袖子,秀出强壮的上臂。
「我也听到了乌鸦叫声。」
代替宣告的鸟嘴,穿破皮肤长了出来。
「已经不能逃了。我听得见你们听不见,或许代表有什么条件,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已经踏进去了。你们也不希望在接受侦讯时身体长出鸟嘴而死吧?必须去森林解决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