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铺生意在冬天还是很好的,不论羊肉汤抑或胡辣汤,都十分受欢迎。
家里每隔一段时间经由县城的镖句送各类食材,包括暖棚种出的新鲜叶菜,传得中午的小炒颇受欢迎。
今天,收到镖局送的食材时,还包含着一封
“又要去薛家,唉!”沈灵竹放下信揉揉脑壳,前几天下了场雪,大奶奶滑倒摔伤,松竺哥要照顾她来不了府城送年礼。
其他叔伯对府城不熟,也不愿意来薛家受人白眼。
唯一自请前来的十叔沈满,族里没一个放心他的。
沈先竺掀开布帘看看外边又飘起的雪花,再看看店里仅有几个客人。
他道:“县城的生意得七叔照看,我们就在府城,天寒地冻的,没必要让他或别的叔伯跑一趟。
买过礼物后,我和九叔去就行。”
沈灵竹摇头:“后宅……”
“我是侄孙,可以直接拜见姑祖母一辈的人,如果你也来,进去内宅我也不放心。
当然,最好是不见。”沈先竺对薛家的印象可不多好。
沈灵竹想了想,提议道:“要不,我们托一家镖局送去。”
“这……不妥,薛家早晚会有人知道我们在此开店,人明明在府城,送年礼却镖,得罪人。”沈先竺初听还真有点心动,但不能这么做。
沈灵竺:“行吧,我和九婶也去。”
“不,就我和九叔。”沈先竺仔细一想,见不见姑祖母在两可之间。
他一决定,喊来黄训志到柜前支应着,他上后厨找九叔。
沈灵竹抱着个手炉来柜台后走来走去,“志表哥,外边雪下的大么?
太大的话,得注意给连通厨房过道上的屋瓦扫雪。”
东厢是厨房,当初确定租下后,专门盖了个小小的东耳房,把东厢和正堂连接起来,好方便食客在窗口凭票买饭。
“我看下。”黄训志急走两步,刚要推开布帘,又有客人掀帘进来。
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拍打身上的雪,嘴里还问道:“在哪买票?”
“这儿。”沈灵竹和对方目光一对方,就认出她是薛表姐的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