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忘不了她脸上的悲伤和
我永远忘不了她脸上的恐惧和绝望,每次做梦都会惊醒过来。”
洋洋心疼的从背后搂住她,轻轻拍拍她的背:“慢慢说,不要急。”
蔚渴脸上有很深的自责和愧疚,听到洋洋的安抚,放松了许多。她深深吸了口气,表情属于平缓:“我舅舅在这里有生意,一年中有一大半时间在这里过的,对这里特别是玉竹非常熟悉。我让他帮我同学订酒店的票时,说起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当时舅舅就反对他们自发去玉竹探险。”
“当时我还有点生气,觉得舅舅多管闲事,有点小题大做。还跟他闹了几天别扭。
舅舅也没生气,给我发了几份资料,让我给同学看看再决定来不来探险。可惜他们都没听我的劝阻,执意要来。我拦不住他们,只好随他们自己的意思了。
他们到了玉竹后,也没跟舅舅找的向导联系,自己提前出发了。前几天还好,一切正常。出事前两天突然就联系不上了,半夜我还跟舅舅说让他帮忙联系下他们。舅舅也请人去玉竹附近搜查过,也包括那片小树林。可搜救的人来回都从那里过的,就是没发现他们。
后来过了好几天,才有个当地老乡发现了他们报了警。人倒是一个不缺,可……”蔚渴捂着脸,有点说不下去了。洋洋温柔的拍着她的背,不停安抚她:“宝宝,不要难过,都过去了。”
我震惊于蔚渴说的话,对表弟那股少见的温柔体贴倒不太关注了。等蔚渴再平静些了,表弟又去给她倒了杯牛奶。
蔚渴小口饮了些,接着说:
“我接到舅舅的电话就想过来,可舅舅不让我来,说这事太诡异,又有市公丨安丨局插手在调查,我来了也没用。后来他拍了几张同学的照片给我,看照片就把我吓坏了。
虽然我不是个胆小的人,但那些照片真的好骇人,简直超出我的想象和理解。”
大概怕我不信,洋洋把他们带来的笔记本打开,让我看他们保存的资料。果然,第一张照片就差点让我惊叫出来。
照片上很明显是张人的脸部特写,但仅仅能看出是个人而已。至于男女,老少,美丑,一概看不出来,好像被火烧过的塑料制品一样,融成了一团。哪里是眼睛,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巴,根本无法分辨。但是,那几个渗出暗红液体的部位,又在提醒着我,哪里是眼睛,哪里是鼻子和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