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语塞,该怎么说呢?告诉他们昨晚这里有超自然事件,他们非笑掉大牙不可,或者直接吓傻。我含糊地说:“昨晚我不在家,可能是哪个仇家搞的鬼。我回来时吓得立刻报了警,警察检查完就走了,我哥帮我收拾的。”
“哎呀……这人真是够狂的。你得小心啊。”师傅好心提醒,边嘟囔着:“我就说不可能是黑社会嘛,不然邻居们也得遭殃。门窗都成这样了。”
我无言以对,只能面无表情地走开。谁让那些捣乱的家伙目标明确,手段又那么笨拙呢?它们只知道硬闯?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响了,我急忙接听:“喂,哪位?”
“你怎么还不来上课?我都快压不住了,学生们都要反了!”王林林劈头盖脸地大喊,电话那头果然一片嘈杂。
“哎呀,我忘记请假了。”我连忙道歉:“亲爱的,别忘了告诉同学们,明天我给他们补课。今天你先安排别的内容吧。”
“赵晓霞,你是不是不想干了?等着瞧,早晚炒你鱿鱼。”王林林夸张地吼起来,那边突然安静下来,随后听见有人说:“马主任,您别怪米老师了,她肯定是有急事耽搁了。我们今天自习好了。”
听着这些懂事学生的话,我既羞愧又感动,他们的体谅让我觉得再累再苦也值了。
王林林故意板着脸喊:“好吧,看在你们的面子上,这次饶了她,事情一解决马上回来上课。听见没!”
“谢谢主任宽宏大量,更感谢同学们的理解。”我也很配合地应答,但后半句是真心的。
我去客房看了看锣婕,他显然累坏了,已经打起了鼾。我找来一条毛毯,轻轻盖在他身上,心情复杂地坐在一旁,凝视着他熟睡中略显稚气的清秀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