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气又好笑,海蒂敲了它一记,疼得它嗷嗷叫着跑开了。
到了心理咨询那天,成志说好陪我去,却没能实现,我心里遗憾,却也不能怪他,只能叹自己没那个福气。
进了治疗室,海蒂、猪猪,还有火七火五兄弟都在,我感到很安心。
治疗师开始催眠,我放松地进入了梦乡。眼前不再是熟悉的爸爸,而是弟弟苍白、憔悴又固执的脸庞,带着忧伤。
“姐,他们都讲你不会回来了,可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找我。”他咧嘴笑着,拉起我的手往地道走。上次我记得他从这儿送我走后,这路就被堵死了。
“爸妈不让我说出去,我没带任何人来过。”弟弟悄悄告诉我。
“你自己别乱跑,太危险了。”我叮咛他,握着他微凉的小手,心里像被针刺一样疼。
“记住了。”弟弟听话地点点头,瘦削的小脸上藏不住的欢喜。
我知道,他忍受了很多孤单、害怕和无助,我的出现对他来说是多么快乐的事。弟弟在前面蹦蹦跳跳地领路:“姐,你怕黑不?”
“我不怕,你呢?”我轻声问。
“有你在,我就不怕。”弟弟天真地说。他已经习惯了爸妈经常不在,其实并不那么怕独自一人,难以忍受的是孤独。
地道很干净,像是有人打扫过。“姐,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别告诉别人哦!”弟弟神秘兮兮地说,越走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