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目光对着那高速闪烁的魔法球,下一刻她的眼神里便多了一分决然。
下一秒她果断将法杖抛向一旁,法杖就这样铿锵有力的砸在了地面上,砸碎了由冰块凝结而成的枪尖。
而这样做的结果无疑就是原本被压制的暴乱灵力仅一瞬间便充满了白羽的七筋八脉,顷刻间便能搅乱白羽的五脏六腑,这短暂而剧烈的疼痛让白羽忍不住压着嗓子沉吟。
而乌黑的头发也再次被白雪完全染白,不知道是不是柳新渘看花了眼她似乎在那一片被风吹起的白发中隐约瞧见了那么几缕不易察觉的红色。
在那一瞬间白羽能清晰的感觉到了将巨大冰莲花一步步融化蚕食的恐怖热量,那感觉就像白羽自己此时此刻独自屹立在一个小型太阳面前一样,几乎只有被消融着一个结局。
但白羽毕竟还是白羽,只是这种程度的痛苦她还是有所预料的。
而接下来白羽自己还要扛着这份痛苦同时做着控制灵力的这样细活,将那个妄图草菅人命的家伙完全困起来,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至少不能让离歹徒最近的白玥出现差池。
就这样冰莲花在白羽全力的输出与控制下,再次缓慢的开始闭合。
虽然动的缓慢,但好歹动起来了,这一良好的现象再次让人们看到了微弱的希望。
‘这么小心翼翼的,不累吗?’昧离的声音再次幽幽的在白羽耳边响起。
听起来似乎她是在关切白羽,但在白羽听起来却又是截然不同的味道。
不过白羽没有理会她,她现在只想尽快将歹徒禁锢住,其他的在她抛弃武器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完全无所谓了。
‘可你真的已经无所谓了吗?’昧离似乎总能比白羽更看清她自己。
这感觉就像白羽每次都在用各种理由骗过自己的内心,但昧离却总是乐忠于将自己的伪装完全撕开,将自己血淋淋的内心展露在自己眼前一样。
白羽咬咬牙,将自己原本握着武器的那只手握住另一只手的手腕,企图用这种对自己施压的方式让自己清醒而不受其蛊惑。
但昧离却不似那么好对付的角色,她的声音好似拥有那种极具魅惑又无孔不入的威力,总能从一些细小到看不见的地方侵入到白羽的大脑深处。
‘你明明总是自诩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却总还是保留着最后的一点良知。你认为那是你的底线,可是一个无所谓的人真的需要底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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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在固步自封,你在对自己画地为牢,你总是把自己想象成是一个被困在监牢里的一只野兽,一个可怜人。但钥匙却一直都在你自己手里。
可即便你偶尔意识到这些你又总是觉的自己手握着的钥匙会打开潘多拉盒子,如此反复,又如何才能走出去。’
“别以为你能蛊惑我!”白羽在心中大喊。
‘是不是蛊惑,你不如试试。凡事不都讲究一试便知吗?偶尔让自己轻松一点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