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赫连穆盯着他,“朕的皇子中,从未曾有过你这等胆小懦弱之辈,你丢的不是你一个人的脸,而是整个皇家的颜面!”
“儿臣正是因为顾及父皇的颜面,知道父皇不喜兄弟相残,所以才一直忍气吞声,不愿将事情闹大。”
“胡说八道!”赫连穆恼怒道,“兄弟相残?谁要加害你?”
“是二皇兄。”
赫连穆听了这话,面色冷肃。
赫连鸣连忙在旁道,“回禀父皇,儿臣也可以作证,此事是儿臣亲眼所见,张公公是二皇弟身边的人,如果没有二皇弟的意思,怎敢如此对待三弟。”
赫连穆的目光盯着赫连楚,“此事属实?你为何不来同朕说?”
“儿臣未得父皇宣召,不敢为父皇添忧。”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众人都心知肚明,赫连穆从来没在意过赫连楚这个皇子,赫连楚想见他一面都不可能。
“你二皇兄如此对你,想来你是很恨他了。”赫连穆试探道。
戚罪面色丝毫不显,“二皇兄是儿臣兄长,儿臣自知不为皇兄所喜,自当尽心检讨自己,不敢心生怨恨。”
赫连穆听着这滴水不漏的话语,小小年纪就能懂得隐藏情绪,这个一直不被他所注意的三皇子似乎并不简单。
不过随即又觉得,可能是他想多了,赫连楚不过是一个没长大的少年,自小失去母亲,在冷宫受尽欺责苛待,也许只是害怕得看人眼色,才会这么说。
“来人,传旨,下令二皇子从即日起,禁足两月。”赫连穆说道,说话的时候,他一直观察着赫连楚的脸色。
赫连楚听了这话,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惊喜之色,反而眼中闪过一抹怯意。
赫连穆见此,越发觉得自己先前的推测对了。
而赫连鸣的眼眸中则是浮现出一抹精光,他并不指望能借此扳倒赫连晫,但禁足两月,已经是很严厉的惩罚了。
“父皇,三弟久居冷宫,未免不合适,不如搬去景和宫,离儿臣的宫殿也近,儿臣能够加以照料,再多派些人过去服侍,也免得再生出此等荒唐之事。”赫连鸣趁机进言道。
赫连穆本就因误会了赫连楚而心生愧疚,毕竟是他的血脉,虽然他已记不得赫连楚母亲的模样,但想起这孩子生母早亡,又一直被忽视,听了这话,便顿生补偿之意。
赫连穆看向赫连鸣,捋了捋胡须,对他的做法很满意,“难得你对弟弟有如此关怀之心,那就这样办吧。”
“谢父皇。”
出了宫殿。
赫连鸣得了父皇夸奖,对赫连楚的态度越发亲和,“这次二皇弟受了教训,想必日后不敢再与你为难,你住的地方太简陋了,这就收拾一下,搬到景和宫来会好一些,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本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