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昕派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居然冷落我。”
金属嗓男人不满地抱怨着,看了眼最高平台上的座椅,他的虚影唰的闪一下,整个门厅恢复了先前的黑暗。
医院外,天完全黑了,路灯适时点亮。
“要说这年头一点年味都没有了。”
齐高达瞧着病房里装点的红彤彤,到处都是传统文化中春节该有的春联、灯笼、电视节目,晚饭也吃的饺子,可就是一点年味都没有了,平平淡淡的,不觉得兴奋。
“不执行任务时,会回家休息吗?”
希望认识齐高达这么久,印象里没听他说过自己的事情,于是借着这个唠家常的机会问出口来。
他刚说完,韩冰冰就摁住了他完好的右手,像是被踩着尾巴一样盯着他,小幅度的摇头,她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没有家。”
“四海为家。”
“或者说有郑队的地方就是家。”
齐高达看两小只跟触电似的局促起来倒也没遮遮掩掩,有些话不吐不快。
“没什么不能说的。”
“队里很多人都知道。”
“包括郑队。”
“我们两个都是独自一人生活。”
“直到在某一天意外的相识。”
齐高达瞄了眼郑毅又抬头看向天花板。
“差不多十年了…”
那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冬季,齐高达当时还是个小混混,他每天游走在城市里,到处流传着他的传说。
因为身材魁梧壮硕,在人群中本就十分显眼,加上他那阵处境不佳,蓬头垢面的,衣服单薄又破破烂烂的,人们经常在他路过后议论纷纷。
有的人还报过警说有流浪汉在附近活动担心安全什么的。
可是在警察到来前,他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