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身会不会太冒险了?”
“那个炸弹的当量很大。”
郑毅的担忧不无道理,只是阿姨对设备的工作原理和性质了如指掌,她更具有话语权。
“放心,我有把握。”
“时间设定,如果我这脑子没记错是在今年谷雨节气那天。”
“所以还有时间。”
阿姨回忆着当年的细节。
“为什么要开始倒计时?”
“没有人阻止吗?”
郑毅觉得这种决策实在是太儿戏了,不得志的仇恨要拉上多少人做垫背。
“是最后离开房间的人开启的。”
“他是研究所的内鬼,不只是才华无处施展…”
阿姨摇着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人之过要连累数人,数十人,数百人的罪过。
事情逐渐浮出水面越发清晰,也不像所想的那么无可挽回至少还有几日时间作为缓冲,郑毅稍微松了口气。
既然炸弹的情况没有那么紧急,韩冰冰就可以详细询问当年车祸的因果了。
“是如何制造假象的。”
“芳芳可是亲眼见到您二位…”
“唉…”
阿姨闭着双眼锁住了泪水。
“芳芳是计划中没有算到的一点。”
“没想到她会出现在现场。”
“爆炸的碎片还割伤了她的小腿。”
“疼痛和流血让她只看到了血腥的画面…”
阿姨双手抓着膝盖前的布料拧做一团。
“我们确实是受伤了。”
“那样力度的撞击,完好无损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提前做了防护,血浆裹在在身上,还有其他科研人员设计的贴身防护服有效的吸收爆炸和撞击的伤害。”
她的手放在胸前仍是对当年的瞬间心有余悸。
“即便如此,痛感还是传遍了全身无法动弹,我眯着眼看着芳芳那孩子昏倒后,自己也失去意识了。”
阿姨那时没有选择跟其他组员一同离开就意味着有线索在,所以要斩草除根不留痕迹。
一次不成功就会有下一次,才生出了这个借尸还魂的办法,一劳永逸,免生是非夜长梦多。
“等我再醒过来不知过了多久。”
“三天?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
“足足昏迷一年的时间。”
回忆着生死时刻,阿姨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
“那…芳芳的父亲是不是也?”
韩冰冰就此推测会是个双喜临门的好结果。
只是阿姨黯然地低下了头,站起身转头回屋去了。
“我这次要透露的已经和你们说明了。”
“至于芳芳的父亲…”
“是死是活,连我都不清楚。”
“所以还是不要把一位母亲尚在人世的消息告诉她为好。”
一位母亲愈合十年的伤疤正撕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