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虚空,也不能避免。
光,出现了!
那是创世的光,是造物的芒,在这离乱古纪元终结千万年后的时代中绽放,超越一切,就像是那曾经让诸界崩溃的伟力逆转绽放,昔日是毁灭,今朝是创生。
一种天命在升起,宛如昭告众生,乱古后的衰败即将迎来终结,一个新的时代,或可称为“光辉纪”,将迈开步伐走来!
在这样的天命之上,是无上的“帝”在征战、碰撞,在虚空的尽头撕裂虚无,映照万物,席卷了整个无垠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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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太多的地方,世界凋零的海洋中,无数残界被扬起,在“帝”的余波下幻灭,又在寂灭中作为基石而重生。
地、水、火、风……成、住、坏、空……先天五太,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极……一切创世的、开辟的大道在扬起,被激活,又伴着终极的大毁灭!
在那道的终极,在那进化路的尽头,一个身影血淋淋,但他却在笑。
两口空棺立在他的背后,没有了棺盖,但却是最完美的盾牌,立在一座大界之前,为背后的世界收纳了所有的余波。
或许,这是在这片诸天界海动荡中唯一的净土了,光阴有序,虚空稳固。
“噗!”
魔祖喋血,可他依然坚强的做完自己的事情。
“咔嚓!”
轰鸣声中,棺盖在合拢,那一道光被两具棺盖生生劈开了,一分为二,被魔祖竭尽全力镇压,最终收容在两口棺中。
事实证明,棺,才是骨灰最完美的归宿。
这是生而有之的天然克制,是属性的压制。
“可惜……”
姜逸飞满脸是血,他悠悠叹息,“没有寻到那一口骨灰罐,否则怎么会这么艰难?”
他感叹,手下的动作却不慢,紧紧抓着两口棺,在那里摇晃。
“你……你在做什么?”
一具身影,无声无息间在远处浮现,一脸惊悚。
那是原始天帝!
界海混沌、诸天万界,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哪怕九天十地中歌照唱、舞照跳,可对于他来说外界的动静就像是三更半夜有人出殡吹唢呐,简直不要太响亮了。
原始天帝又怎么能坐的住?
他第一时间遁出九天,就看到魔祖在那里傻乐,而且行为举止怪异荒诞,拎着两口棺材在那里乱摇……
‘夭寿了!’
‘魔祖疯了!’
原始天帝心中先是一喜,这不知道从哪个年代爬起来的“老鬼”竟然看起来疯了?
但很快,他心中就是一颤。
——正常形态下的魔祖,已经足够的疯癫、不干人事了。
要是魔祖的精神状态继续崩坏,彻底丧心病狂,那还得了?
原始天帝想到魔祖一路走来的赫赫战绩,正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而魔祖所有做过的事情在他眼中都已经炸裂到了极致,要是继续“突破”……
原始打了个寒颤,死死的盯着魔祖,生怕这位魔祖真的做出怎样离谱的大事……那要求也不多,只需要对已行之事略微升级,就足以遗祸千古!
比如说,作出能让仙帝都怀孕产子的“子母河水”,亦或者自己亲身上阵,彻底异变,成为代表了生命繁衍的源头怪物……
原始越想,头皮越麻,脚步开始小小的挪动,确保不引人注意,又能悄无声息的远离危险的源头。
这一刻,原始觉得,哪怕是当年面对突破暴走、将他按在地上摩擦的荒,都没有如眼下这样心惊肉跳!
毕竟,荒天帝杀敌,尤其是人形的敌人,那足够痛快啊!
而魔祖……
原始天帝对此持保留意见。
“我在招待客人呢……”
对于原始的暗中诽谤,魔祖一概不知,他只是在笑,“可惜,这客人不太行,不是真正的活过来,只能算是一点本能的应激反应,对相似的花走上了相似的路的反应。”
“这不太够啊。”
姜逸飞叹息,“这逃避现实的程度,实在是有些太深了……”
“是因为缺少代入感吗?”
他自言自语,像是纠结的医生面对随时可能暴起伤人、造成重大医疗事故的病人的无奈,“所以,哪怕饭都喂到了嘴边,仍然没有更多的反应?”
“你……在说什么?”原始天帝心中莫名发颤,总感觉魔祖是在干什么把天都捅破的事情。
“没什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