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飞蹙眉,有些叹息,带着点滴的怜悯。
——生命是多么的可贵,为什么会有人那么不珍惜、那么不长眼,去挑衅不应该挑衅的人呢?
忽然,他拍掌笑了。
“原始!”
“当年你在荒的面前,也是这么显摆你的仙帝威严的吗?”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可我怎么看过去,你的长进不多啊!”
忆往昔,原始抖擞,盖世无敌。
——见帝不拜者,当诛!
——违背帝之意志者,死!
那叫一个威风凛凛,可争夺仙帝领域最强骚话王的尊位,与不朽之王安澜、黑暗准仙帝苍帝等一脉相传。
奈何,装逼一时爽,事后火葬场,这些骚话王到头来都被荒天帝给终结了。
哪怕原始贵为仙帝,也在荒的雷池中“火葬”,炼化成灰!
如今,魔祖提起此事,让原始的脸瞬间就黑了。
魔祖的话不多,但是字字都是暴击,最能破防。
三句话,让原始的拳头为他而硬,恨不得锤爆其狗头,打烂他的嘴。
——说的很好,特么的不要再说了!
“胡言乱语!”
原始的脸色冰冷,拒不承认这段黑历史。
什么“荒”?他不认识!
现在,此时,此刻,他就是,也只是这个时代最光辉灿烂的诸天之王,至高无上的时代主宰——原始天帝!
“我的时代!我的地盘!我为主宰!”
原始冷漠开口,“来自未来的生灵!”
“你擅自冲击我所主宰的纪元,已是大罪。”
“再兼狂傲轻慢,嚣张跋扈,更是取死之道!”
他霸气侧漏,一柄帝剑举起,锋芒盖世,点指魔祖。
“年轻人,你不要自误!”
“你才踏足我所在的领域,道果还不完全呢,不足与我争锋,何况你还是逆行岁月而上,被大因果缠绕。”
“我劝你识相一些,负荆请罪,赔礼道歉。或许,我可宽恕你一二!”
原始天帝自觉,他的优势很大。
他的时代,他的地盘!
魔祖闯入他的主场,拿什么来跟他斗?
要知道,一旦动手,性质就变了,属于是魔祖触碰禁忌,逆溯历史,在古代动干戈,逆天行事,招惹来大因果!
即使血脉法特殊非凡,能规避、化解这些因果,逃过制裁,但冥冥中某些不可测的影响依旧会发生,那是连仙帝都难以把握的变数!
问原始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他是有经验的啊!
过去,亦或者说是“未来”,他便动了那岁月长河,虽然未曾改动历史,但是已经触及到了。因此,有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因果发生。
没有改变历史,但影响到了一个人,几乎改变其命运,因果、岁月共鸣,导致其激发了不可思议的变化,一种无上的禁忌法门借此完善、升华,借大罗剑胎兵解自身,化亿万血雨遁入时光长河,经受熬炼、洗礼,最终登临仙帝!
然后,一尊尸骸仙帝就此扑街,死的太不体面,教训不可谓不惨重。
正是因此,原始天帝至今难忘,记忆犹新。
此时此刻,他看向魔祖,眸光深邃中,是一种跃跃欲试,算盘在敲响。
——他是否能参照于此,做些什么?
或许,他能借此挣脱许多枷锁囚笼,超脱出去。
先有荒按着他爆杀,再有叶一叶遮天,为他套上枷锁……他受够了啊!
心中转着种种不可告人的念头,原始坚定的走在“碰瓷”的道路上。
甚至,他不止是要“碰瓷”,如果可以,他还要“正当防卫”,顺带着“防卫过当”,宣泄心中的闷气。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这是他的时代,理当他做主!
想过去?
上贡吧你!
从此之后,此路是他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对此,魔祖洞悉的清楚,他一声长叹。
“原始,你明明这么普通,但为何如此自信?!”
“你以为,你能挡得住我吗!”
他喝道,凌厉的气息汹涌,躯体寸寸发光,将流经他的时间长河、光阴之水都蒸干了,一种无上恐怖的气机撕裂了古今未来!
帝!
他不需要说什么,那种大道尽头的玄妙就自然流转神韵,让人触动与明悟。
且,这种玄妙,这种神韵,不是一种,而是……两种!
仿佛是两颗不完整的仙帝道果并立在这里,彼此碰撞着、融合着,演化大恐怖,让原始天帝暗中倒抽了一口冷气。
问题有些大了!
他一瞬间洞悉了其中的奥妙,明白了魔祖的特殊——其已然完善了所开创血脉法的整个体系,证就了这条进化路的道祖成就,为准仙帝中最强大的那一批人!
凝结仙胎,脱胎换骨,即使刨除掉其他领域的成就,单以此路、此法,他也走到了离仙帝成就只差那终极一跃的程度。
事实上,魔祖随时可以迈出这一步,只是他收住了这一步,似乎在进行什么布局,但也算是另类成就仙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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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成就,何其可怕与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