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又想起来:“妹妹等一下,哥给你带好吃的了。”
赶紧跑去厨房,将那食盒提了过来,将点心一字排开,摆在床上,颇为得意地催促道:
“快,尝尝看,看有没有喜欢吃的?”
姑娘看着床上的精致的点心,心头一惊,一点开心的面容都没有,愣了好一会:
“哥,你这从哪儿弄来的?这怕是要不少文吧?”又吸了吸鼻子,眉头皱了起来,
“哥,你在熬药?你也病了吗?”
那哥哥伸手摸了摸姑娘的头:“丫头,哥壮的很,这药是给你熬的。”
姑娘苍白的脸上眉毛拧了起来,叹息着,又摇摇头:
“不要浪费钱了,普通的药,根本没有用,需得那三味主药,才行。可咱家真的买不起,你不要白费心思。”
“哥今天遇到一个贵人,见我机灵,送了我一笔钱。”那哥哥指着自己一身新衣,哈哈一笑,
“他雇我帮他办事。我便买了一个食盒,选了几样点心买来给你吃,给自己换了身衣服。
我还用这笔钱买了那三味主药,足足可以吃上一个月。”
那姑娘听着听着,忽然哭出声来。
哥哥急了,停住言语,探头过去看:“妹妹你是怎么了?”
姑娘带着哭腔,将那点心推在一边,哽咽着道:
“哥哥,你当我三岁孩童吗?你这食盒把手上已经磨了漆边,分明是有些日子的,你还说新买的。”
她又指着点心:“这点心是张记铺子产的,我是见过的。但你怕是从没进过那张记的门,我保准你说不出来,这点心的名字。”
说着说着,有些面色惨白起来,嗓中有些喘不过来气。
那哥哥脸色紧张地赶紧去拍了拍她的后背。
那姑娘缓了缓,继续说:“这三味主药,太过昂贵,只有太医院的药房有。
我以前做学徒的时候,去帮人买过的。
以我的病情,三味药用一天需三两银子,吃上一个月,就得九十两银子。”
她又看了看哥哥,侧着身子,伸手过去,轻轻将给她拍背的哥哥推开,蹙眉又道:
“你有什么本事,我自是清楚的,我们这旧屋的家当全卖了,都不值九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