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星之前种种得罪之事,请恩公海涵。”
方后来抬手将他扶起,慢声道:“我刚刚替小月姑娘诊脉,发现她身体极弱,但底子很好,原本是有真力在身的,刚才就算我不出手,一会她也能醒过来。
你也不必恩公称呼。
只是我好奇,你们两人其实都有小武师境,养活自己应当不难,怎么沦落到如此地步?”
史大星闻言,面露尴尬,偷偷看了看妹妹:“我这人,天生愚笨,是我连累了妹妹。”
史小月赶忙澄清:“是我连累了哥哥。如今连未过门的嫂嫂都跑了。”
史大星摇摇头:“人家本来就看不上咱们,不怪你。”
史小月接着话,马上又道:“你也是为了家里,迫不得已。”
方后来看两人互揽责任,看样子史小月又要激动起来了。于是咳嗽了几声:“慢慢说”。
史大星坐在桌前,看着斜躺着的妹妹,面色发赫:
“我家父亲原是平川城第一代黑蛇重骑,几年前,守平川城时战死。母亲思念成疾,延请名医治理无效,不久也因病而去。我与妹妹,自小便没了双亲。”
方后来道:“我听闻,黑蛇重骑抚恤金颇高,你二人虽年幼,若仔细着花费,应当生活无虞。”
史大星点点头,给方后来与自己各倒了一杯茶:
“当年黑蛇重骑给了五百多两银子的抚恤金。
我们再给些店铺帮工,赚些银子贴补家用,本应该是衣食无忧。
我拿了不少银钱,去学人盘货做生意。到底是不懂这一行,被人连蒙带骗,又不擅经营,两年间,亏了近一半家产。”
史小月在一旁看着哥哥,轻声插话:“我幼时便见庸医误家母病情,便立志要学医救人。
哥哥学人做生意,我便在多家医馆做学徒,学些医术。
然后便给乡里乡亲的免费诊疗,我们这片住着的都是贫苦人家,别说药费,就是诊费也拿不起。我便时常贴补些,也费了好多银子。”
史大星走过去,坐在妹妹身边,接着话又道:
“家里从此过得十分拮据,我也总是愁眉不展,天天唉声叹气。但妹妹总鼓励我,说总有一天否极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