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后来有些懵了,陈小宗听错了?不可能吧,这陈小宗不怎么会说话,也有些木讷,但好歹曾在军中有官身,也是走南闯北过的,哪里会听风是雨,胡乱猜测。
胡老丈看完胡憙儿的字,又将胡憙儿打发回去读书,见方后来在一旁发呆,便好奇问:
“袁小友,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都告诉你,曹大人是去赴任了。你找他有急事?”
方后来口跑了一路,又说了半天话,如今口中发干,他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坐下,确定这胡老丈是清醒的,便将信将疑问:“我找他能有什么事,关键是,这曹大人,他自己果真没什么事?”
“他还真有事。怎么,你还不知道?”胡老丈一愣,将眼光从手中的“正”字上挪开,“这曹宅周围都传遍了,都知道曹大人升官了。我还当你是来贺喜的。”
“升官?”方后来已经第二次听他这么说了。
“听说,今个早上,来了好多官差。我着急你们,一路跑来,差点累趴了。”方后来接着问,“刚才没见着人,我还道曹大人得罪了上官,被拿了。”
“谁说不是,差一点就被拿了,”胡老丈回忆起来当时的情形,心里一阵心悸,“当时,这曹宅慌作一团,老夫人当场便晕了,我也吓的不轻。”
“怎么,刚刚确实是有事啊?”
“都怪这平川城的中书省,里面都是些什么玩意,治学不严,落笔马虎,简直害死人啊。”胡老丈愤愤不平。
您老人家说的是又什么玩意?方后来完全听不懂,我问的事曹大人有没有出事,您这又给我扯什么中书省?
“说这事,我又来气了,”胡老丈将茶杯一顿,站了起来,“你说国子监教出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您说话得说重点,方后来心里嘀咕起来,我中书省还没弄懂,你怎么又绕到了国子监,下一步你是不是要说城主府了。
“这城主府选人用人不当,也是难辞其咎。”果然,胡老丈又扯到了城主府。
看着方后来一脸懵圈的样子,胡老丈笑了笑,赶紧解释:“袁小友,不太关注官场上的事,有些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我给你解释一下啊。”
方后来点了点头:“老丈给解解惑呗。”
他又补充了一句:“说简单点,我这人理解能力有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