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璃戈与宁云逍一行人便依照原计划从京城出发,轻装简行,直奔边城。
有了上次的经验,此番他们算得上一路顺遂,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边城。
因着此事隐秘,他们此次连官驿都没住,只在客栈堪堪休整了一夜。
天一亮,宁云逍与江璃戈便直奔胥家驻扎的地方。
被胥家军占领的地方是一处陡峭的山丘,江璃戈虽然不懂打仗,却也知这样的地势最是易守难攻。
山丘下,十里开外便被手臂粗的木质栅栏给围了起来,四周皆有身着铠甲的人把守,瞧着倒是不容易混进去。
一行人隐秘在山丘附近,大致观察了下地形,这才商量了起来。
江璃戈瞥了眼守卫,奇怪道:“胥家从不豢养私军,府中护院也皆是武馆请来的,可这些人瞧着身上却有股子兵戎之气,倒有几分像军中之人。”
邓思酒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胥家乃南楚几大世家之一,势力盘根错节,便是有些军中人脉也不足为奇。”
江璃戈想了想倒也没反驳,又道:“把守地如此严密,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恐怕困难。”
邓思酒还是那副莽撞的性子,开口便是:“瞧着也没多少人,我们直接闯进去不就完了?”
宁云逍却是摇摇头,“不妥。既要劝降,便要从一开始就摆足了和平的姿态。先给一棍子,再给一颗糖,实在不是好法子。”
“劝我投降这事儿,你姿态再好,我都得给你一拳头。”邓思酒表示不服,便看向了江璃戈,“你怎么看?”
江璃戈沉思片刻,道:“毕竟是生死攸关的事情,单凭一张嘴,谁也说服不了谁。正如殿下所言,的确得让他们看到我们的诚意才是。”
“如何看?”邓思酒问。
“不动兵刃,让我一人前去。”
“不行!”江璃戈话音刚落,就被宁云逍想也不想的拒绝了,“胥家身份已不同往日,你一人前去甚是危险。”
“殿下多虑了。”江璃戈听到这话,脸色也有些难看,“不管怎么说,我是胥家的外孙女儿,即便劝降不成,他们也绝对不会伤害我。”
宁云逍也跟着沉了脸,不留情面的与江璃戈分析,“你不仅是胥家的外孙女儿,更是南楚的公主,盛凌未来的太子妃。你这样的身份,无论是用来威胁南楚还是胁迫盛凌,都是兵不血刃的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