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周子卿在周家消失了三天。
李谨言不会认为这是周正舐犊情深,将周子卿留在身边好体会一下父子情谊。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不会联系不到周子卿。
所以,只剩下一个真相,那就是——周子卿被囚禁起来了。
李谨言回忆起早年间周子卿走出那间思过阁的模样,可以称得上是形容枯槁。
自己是不方便出面的,一来,是因为父母亲同周正的合作关系,他实在不好插手甲方的家事。
二来,想来周正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他去与不去,区别不大。
思来想去,也只有陈橙能担当胜任了。
“我吗?”
陈橙指着自己的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她怎么从来都不知晓,自己有这么大面子,能让周正这样雷厉风行的大商人给她让步。
“目前来说,只有你了,别无他法。”
李谨言想,就算是周正的老妈仍旧活在世上,也不会为周子卿说半分情。
那个老古板,他在极小的时候见过一次,对于私生子的身份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别说是周子卿,就是周子堇也照样不好使。
这样看来,周子卿还真是可怜得很。
漂泊在这世上,半个亲人都没有。
想到这里,李谨言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他看向陈橙,这个在遭受了诸多打击后,依旧面容坚韧的女孩。
他不知道周子卿都对陈橙做过什么,对于好朋友的私生活,他是不便插手,也没心情过问。
可他的眼睛还没有瞎,所以能清楚的看出陈橙在周子卿这里是有那么点特殊的存在。
应该是有的吧,不然怎么会一而再而三的同她有所联系。
见陈橙沉默着没有答应,李谨言为周子卿感到一丝悲哀。
心心念念护着的人,也要彻底离他而去吗。
周子卿啊周子卿,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事,这辈子这样六亲缘浅。
李谨言惋惜着摇摇头,再正视陈橙的时候,眼睛里已全都是坚毅。
“看在他以前救过你那么多次的份上。”
李谨言不想和陈橙打什么感情牌,他觉得这姑娘不是那样不通情理的人。
周子卿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就算有错处,也断不是那种罪大恶极的错处。
“怎么,泰可怡救不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