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能大得过太子去?
牧元庆还要上前比比划划。
被牧殊城一把扯住侄子手臂,他额上沁出了冷汗,看向眼前的的逐浪:“老夫想起来了,你、你是……太子殿下的随身侍卫?”
“正是在下。”
“太子殿下为何、为何要封禁我们牧家在外的产业?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逐浪目光在牧家三人脸上逐个刮过。
笑道:“牧老爷这话奇了!牧家欠债不还,却有钱在这楼里消费,是何道理?”
“欠钱不还?”
牧老二父子愣愣转头,看向牧殊城。
见牧殊城张大了嘴,一时竟说不出话。牧元庆急了:“是我大伯欠钱不还,干我什么事儿,为何要拿我的钱……”
逐浪面上依旧微笑:“据我所知,牧家未曾分家,有债务自然要一并承担。”
他掰着指头算开:“那三百多两银子,小的今日取走了。剩下的三千两,牧老爷今日也该还了吧?”
“多少钱?三千两?!”
二房父子怪叫一声,一起看向牧殊城。
牧老二:“大哥,你、你如何欠了这么多?这钱、这钱咱们二房,可是一分钱都没见到过啊!”
三千两这数一出来,牧殊城只觉眼前一黑。
他又惊又气,声音都有些打战:“是、是太子妃那笔嫁妆,太子仍不肯放过……?”
“牧老爷这话说的。您不还钱,如何却说太子不肯放过?”
得了李怀肃吩咐,逐浪本就有把事情闹大的心思。
他扬声道:“满盛京城都说牧老爷最会教女,谁想嫁到我太子府的大小姐,连嫁妆都是虚抬!试问在座各位,这般屈辱,谁能受得?”
大盛一朝,女子的嫁妆几何,在婚前便要通告当地官府。
像牧家这样,在嫁妆里作假的,要不就是实在拿不出钱的贫苦人家,为了保全面子,要不……
就是不重视女儿,刻意侮辱夫家。
故而逐浪这话一出,大厅里几个散客并起得早的几个姑娘,顿时都笑开。
“一口一个皇亲国戚,还要以势压人,背地里却是这般模样?”
“倒是可怜太子妃,母家这般不堪。”
“可听说牧家老大人官居太子太傅,最是清贵不过。谁想居然连女儿的嫁妆钱都贪。”
这些人一递一句,直说得牧殊城老脸通红。
偏一旁的牧元庆受不住众人白眼,跟牧殊城红了脸:“大伯,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你倒是说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