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孙氏讷讷地叹了口气:“苦命的鸳鸳,不过是叫咱们家给连累了……”
怪都怪牧殊城亏欠嫁妆,牧彦都、牧元庆在醉红楼做白嫖怪,这事情传了出去,名声实在是太难听!
罗家世代清贵,受不得众人污言秽语,遂上门退亲。
牧鸳鸳脸色一白,身子也摇摇欲坠地晃了几下。
被退婚,这是莫大的屈辱。往后,这盛京城内,她还能嫁入什么正经人家啊?
孙氏见牧鸳鸳这个样子,也跟着红了眼眶,她看向牧殊城:“大哥,不是我这个做弟媳的说,你的安儿,也太过分了些!她自己攀上高枝,不带携着弟弟妹妹也就罢了,怎么非要把我家鸳鸳往死里欺负呢?我家鸳鸳,可没得罪过她啊!”
牧鸳鸳是跟牧云媞关系不好。
可跟牧云安,一贯是能说上话的。
如何那牧云安出嫁了,倒给家里来了这么一手,害了牧鸳鸳的好姻缘呢?
“哼,我看那牧云安,就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些!”牧老太太龙头拐杖砸在地上,砰砰作响,“都是老大生的好闺女,嫁出去了,想着咱们娘家拿捏不了了……”
被亲娘和弟妹这般一句一怼,牧殊城脸色难看至极。
他是牧家的仰仗,自从考上状元,入京为官,又娶了沈氏这个首富之女,已经多少年都没挨过这样的排揎了。
牧殊城实在忍不下去,“娘,您说,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钱……”牧老太太长叹了一口气,割肉一样疼,“你既然凑了出去,就早日去还上。省得触怒太子,影响庆儿的前程。只是,咱们的日子紧巴巴的,那牧云安却全没孝心,当真叫人咽不下这口气!”
可如今,牧云安名字都上了皇室玉牒,是皇家之人了。他们牧家纵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一旁,牧鸳鸳想起刚才在天香阁里看到的那个女人,知道牧云安在太子府的日子未必真如祖母想的,过得那办好。
可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只是个猜想,牧鸳鸳没有吭声。
牧老太太:“不教训教训那个逆女,怕她往后毁了咱们牧家的声名!只是不知道老大,你舍不舍得?”
毕竟,这葛氏、牧云安母女,可是叫牧殊城庇护了大半辈子,疼爱得心尖尖上的肉一般。
为了她俩,连沈氏和牧云媞都狠下心来除了。
事到如今,牧殊城对牧云安还能有什么真情?他冷哼一声:“娘说得对,只不知娘有什么好法子?”
“呵,”牧老太太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她毁了鸳鸳的亲事……老身听说,太子不上几日,便要纳妾?”
牧殊城:“是秦家幺女,和沈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