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觉得不可能。”七海建人说,“作为前咒术师,我难道看不到前辈身上的异样吗?如果它诞生出了咒灵,我难道不会比你提前知道吗?”
七海建人的意思很明确了,他坚信是别人的欲望。
“你每天都能见到柄生贵时吗?”芥子说。
“你想表达什么?”
“你知不知柄生贵时在案发前三天请假了。”
七海建人没说话了。
芥子继续说,“你被警方带走的那一天,他也不在。杰说过,咒灵产生是一个随时随地的过程,不受时间影响,不受地域局限。你怎么又敢保证你见不到的三天里,他没有因为欲望诞生一只咒灵。”
七海建人沉默了好一会,像是认清了现实,他说,“所以你找到真正的嫌疑人。那我的罪名能被洗脱了是吗?”
芥子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不再有之前的轻松模样。
“很麻烦。”她说,“真正的麻烦的部分,我还没开始说呢。”
“什么?”
(六)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柄生贵时握紧了斜挎在胸前的包带“我怎么会知道钱在哪里呢?”
他撒谎的技巧实在太差了,就连灰原雄这种看人带滤镜的小单纯都能明显感觉到,眼前人正在撒一个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圆的谎。
“柄生先生看来往日里是一个不善撒谎的人呢。”芥子一边整理着微乱的头发,一边说。
她这种直白的挑破对于撒谎老手,简直是四两拨千斤的简单应对,但对于柄生贵时,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是又怎么样?”他后退一步,后背靠在了楼梯间的走道上。“我撒谎能代表什么?我看到的,经历过的,你们不会理解。”
“柄生先生说的是咒灵吗?”灰原雄想伸手戳一下对方肩头的乌鸦却被柄生贵时一把扇开。
“不要碰它!”他的音调拔高,像扞卫私有物的原主。
“你知道它的存在,你教唆它实行盗窃。”芥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在污蔑我。”柄生贵时的反应耐人寻味。他很焦急,脸色涨红,宛如一个被诬告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