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中书大人这是干什么!都住手!”在一旁静候的楚国后走出来替他们解了围。
“参加国后。”中书令连忙行礼。禁军齐齐跪下。
“例行公事,多有怠慢。国后见谅。”
“什么公事?”
“国后,后宫不得干政!”中书令显得像是占理一样义正言辞。
楚国后在怀里拿出一块玉佩说:“这道理我自然是知道的。主上刚刚去长春宫突然急火攻心昏了过去,在昏迷之前特意交代我带着他的玉佩来主持公道。大人还要对这所谓的“正事”绝口不提吗?还是大人觉得主上不配知道中测考场发生了什么?”
中书令看了看,认出了那的确是方寒的随身玉佩:“下官不敢!”他示意了一下,禁军收了武器,站回原处。
“传主上令:封锁考场,严查每处。考场学子全部禁足各苑等候盘问。”楚国后说。
“让他们回去?让他们回去还怎么查?”中书令有些急。
“大人当真相信他们会舞弊?”楚国后反问。
中书令不语。
“就算他们真的舞弊了,你带着这么多人来,你能保证他们每个人对今天所见之事保密吗?若此事被添油加醋一番流传出去你让他们脸面何在?又让方都颜面何存?我虽深居后宫但也知大人一向思虑周全,这必然是大人为保公正的无奈之举。既如此,放他们回去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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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能看出了此事是中书令故意为难但楚国后这番话明显是想要将中书令从“故意”转变为“无心”,这几句话将中书令摘了个干净。
“国后说的是,是下官思虑欠佳。多谢国后提点。”
楚国后笑笑,收起玉佩,回了长春宫。
中书令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府邸,刚到门口就看见在门口侯着的陆为敬。
看到中书令回来,陆为敬赶紧迎上去:“大人,如何啊?可探到那四皇子是男是女?”
中书令瞪了陆为敬一眼,没好气儿的回答:“到底是谁告诉你说那四皇子是女子的?”
“这……这这这……大人!这事实就摆在那里啊!且不说四皇子和长公主从未同时出现过,您就单看那四皇子日益显现的女子特征!她绝对是女子啊!”陆为敬解释道。
“你就单凭这两点就说他是女子?做事要讲真凭实据!你什么时候拿出证据来什么时候再说吧!”中书令甩甩袖子往院子里走去。
“大人!大人……”陆为敬还要说些什么。
“慢走不送。哼!”
中书令门口的守卫将陆为敬拦在外面。
屋内。
方寒有些焦急的等在那里。
“你倒是清闲,让你体弱的国后替你抛头露面!”中书令说道。
“多谢大人!”方寒倒是先行了礼。
“你别瞒着我,我只要一句真话,你得亲口告诉我!”
“她是!”
能坐到中书令的位置上的人怎么会分不出男女?
“若她真是,你要早早想好对策了!到底是想让她以哪个身份去见世人!”中书令提醒道。
“是。多谢大人!”
“你也别谢我。我们只是偶有政见不和,我还没有蠢到被人三两句话就牵着鼻子走的地步。”
“那刚刚……”
“她的桌上确实有两行模糊不清的诗,不过赵捷已经看过来玩,那不是她的水平能写出来的,所以她没作弊。我让赵捷带着他们的考卷来只是想要对比一下笔迹罢了。结果那个蠢货以为我要搜身……”中书令显得有些生气。“他在我身边跟了这么久一点儿也不机灵!好像那陆家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不管怎么说,多谢先生大义,保全上艺阁名誉!”方寒再次拜了拜。
“没你大义,让子女全都入上艺阁!你好好做你的主上,我好好的替你出谋划策!”
陆府。
满桌瓷器玉盏被摔在地上,陆为敬喘着粗气在桌前:“那个中书令一把年纪了还是那么分不清时势!我给他机会他不要,宁愿一辈子让方家踩在脚底下?”
一旁的陆为业连忙劝道:“兄长别气。那中书大人毕竟是前朝老臣。性子执拗,认旧主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