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舅母还在门口将这事掀了个底朝天。
“我沈家的姑奶奶当初是八抬大轿进门的,生病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待的?”
舅母们一边骂一边踢,“你个黑心肝的,她生完孩子最虚弱的时候,被你给扔去乱葬岗,落下了病根到现在都不曾好,这十多年你们不是当她死了吗?弄了个姓赵的姘头当正头娘子供着,你还算是个人吗?”
孙椿被打得抱头鼠窜。
看热闹的人多数已经忘了是怎么回事,几个舅母就在人群里将这事正正经经地交待了一番。
这里本来就是沈家粥棚,围观的都是些穷人,这几顿又吃了沈家的米,自然是一心向着沈家。
“带着那么多护院去接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抢劫!”
“有我们这些人在,他们根本过不去!”
“沈家人真是太仗义了,他们不是本地人却忙着施粥,济民,沈家真是好人,闺女被欺负成这样也只是打一顿!要我说应该告官,有妻而停妻再娶者,徒刑一年!”
流民中间也有熟知律法者,因看不过眼,直接喊了出来。
四个舅母就坐在那里哭,“我们那可怜的妹妹,觉得往事太痛苦,根本不愿意回忆,已经忘了有孙椿这号人物。”
有人觉得忘记了好,也有人觉得太过便宜了孙家。
更有一些当年沈孙两家结婚观过礼的人,“那沈娘子的嫁妆呢?十里红妆,一百零八抬嫁妆就这样被孙家霸占了?”
很多人暗道一声“可惜”。
沈二舅朗声道:“我沈家没有做过亏心事,所赚的每一文钱都清清白白,我妹妹的病肯定会好,到时候必定要让孙家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付出代价。”
家去后,老太太看着鼻青脸肿的儿子心疼极了,“师爷呢?都是吃白饭的,是谁教唆他这样去的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