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夸奖的结果就是陆虞晚上更加生龙活虎,像个打桩机一样,折腾得她的浑身就像被拆卸又重新拼接一样。奇怪的是,晚上她却没有再昏过去,一直清醒着到结束……
而陆虞因为她的清醒,更加卖力。
孙滢早起时候一摸身边,仍旧是凉的,不过她也习惯了,自顾自的起来洗漱完毕,开门让丫头们替她上妆,戴上老太太昨儿赏的首饰,去松鹤院请安。
她去的不算早,各房里的夫人,小娘子已经到了。陆家的人不算少,已经将松鹤堂的厅堂挤得满满当当,但录滢往那里一站,就连老太太案前的那株开得正艳的报春花也黯然失色。
她的面容就像一副精美的画卷,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心的雕琢与打磨,挺立的鼻子,粉嫩如花瓣般唇,如星辰般璀璨夺目的眼睛,那高高上挑的眼角与眉稍。明明是一副很疏离冷淡的模样,再配上那华美的衣裳与首饰,华美得无与伦比。
每个人看到她都有一种自惭形秽的心理。李大夫人干干地笑道:“还是老太太有眼光,会调理人,四弟妹这么一打扮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把我们比如同那山沟沟里的老树根了。”
李大夫人现在已经不想再和孙滢硬刚着了,得罪四房于她没什么好处,她现在只祈祷孙滢别发现了她掌家时做了假帐就烧高香了。
她的乳娘劝她,“有一种天生运道就好,您看老太太难道还不够份量,可不一样的将她当着眼珠子一样?她爱花钱,将别人的眼珠子都吸引了过去,皇上要找麻烦也是找她的麻烦,太子受罚的事就不会成为京中的谈资了,只要于太子是有利的,就是咱镇北侯府立家的根本,只要娘娘一直荣宠不断,您就是这府里最尊贵的人,有什么好和那人争的。她花的银子越多,皇上越在心里记她一笔。有她倒霉的时候。您且安心地看着就成。”
乳母的话,李大夫人听了进去,知道夸孙滢几句了。
老太太对她今天的穿搭很满意,笑着点头道:“就要这样穿。”
孙滢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长裙,心道:终于知道大家闺秀为什么走路姿势幽雅了,这裙每次只能迈开半步,走得太快就会把衣裳扯烂,为了这二三十两一身的衣裳,她还是慢些走小碎步吧,衣裳坏了挺可惜的。
但老太太对她那般好,她不忍心让她失望,遂笑道:“都依母亲的。”
“看看四夫人,多乖巧,我知道,你们总在怪我偏疼了她一些。”老太太得意地向众人显摆。
李大夫人暗地里啐了一口,乖巧?
她隔天保准穿道袍!
事实上,李大夫人还真的说错了,孙滢第二天仍是盛装出席,因为她将沈老爷子,沈老太太连同舅舅,舅母,母亲,二位新认的“姨母”表哥们一起请到了陆家,依旧是禾山悦设宴,连同陆家众人一起,摆了六桌席面。
沈老太太原本是不打算来的,“过年咱们已经去走动过了,现在又去,萤萤才嫁过去半年,又没子嗣,本来就矮了别人半截儿,咱们再拖家带口的过去,他家是官咱们是商,估计话都说不上两句,何必让萤萤为难。”
沈老爷子却不这样想,他老人家拈着花白的胡须道:“那丫头厉害着呢,也得老太太疼爱,在陆府已经在管家了,若是陆府会看轻咱们,她会将咱们叫过去添堵?这小丫头对她亲爹那阵仗,一看就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她也说了,是饯行宴,咱们去陆府看过一遭,也算全了这丫头的一片孝心吧。孙女婿虽然喜欢板着一长脸,可那丫头该干啥依旧干啥。说明陆四爷本就天生一张冷面,那么大的官,见人就笑,岂不笑得人心里发毛?我们沈家虽是行商,但这几十年我自认为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都是堂堂正正的正当生意。我们凭自己的本事吃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这丫头想让我们过去,我们过去就是了,该吃就吃该喝就喝,高兴了多聊几句,不投机少聊几句,总之去过一趟,以后也不可能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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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依您说,要备什么礼物呢?”陆大老爷请示道。
“就拿备上文房四宝就行了,陆家都是读书人,咱们身上的臭铜味自家闻闻就好,还是别薰着别人了。”陆老爷子洒脱地笑道。
一个月给孙滢十万两做零花钱,当然有还陆虞拿盐引的人情。如今他们也算是朝中有人了,生意想必会更上一层楼。钱是赚不完的,也是花不完的,不让这小丫头花上一些,老人家心里过意不去。
盐引就暂时不提,单说孙滢一个雪灾的梦就让沈家既得了名又得了利。给点小钱花也是应当的。
财神转世也不过如此了,但这个念头他只在心里想了一下,连对老太太都没有提起过。
这种事忌张白扬,说出来就不灵了。
所以孙滢的话沈老爷子全部认真对待,不敢有半点马虎,说一声让赴宴,在京里的全来了。
陆家众人自打知道沈家每月给孙滢十万两的零花钱,哪里会对沈家人有意见,看到沈老爷子等于看到金光闪闪的金元宝。
陆家又全部是读书人,文质彬彬,礼貌周全。
三位有官职的老爷全部中午巳时之前赶了回来,陆虞更是辰初就回来了,拿着棋盘就和老爷子下起了棋,赢二输一,宾主尽欢。
午饭过后,陆四爷又带着在场的沈家父子去了练武场,这些都是孙婿珍藏的兵器,请各位选一样。
众人纷纷推脱不要,唯有沈九郎心里痒痒的,选了一柄镶嵌着十几颗宝石的宝剑,慌得他又放到了那里。
“这就是个华而不实的花架子,九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