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沉浸在自己情绪里难过的陶秀,这会儿才回过神来。
看到外面的众人,又看王屿指着那块把她父亲钉在耻辱柱上的料子,只觉得心头血气上涌,气急攻心之下,居然晕厥过去。
向远峰立刻下意识地伸手搀扶,在手碰到她胳膊的瞬间,顿时觉得当着大家伙儿面表现的这样亲密有些不妥。
还好人群里走出来两个女店主,把陶秀从向远峰手里接过,让她靠在椅子上得以暂时休息一下。
女人有时候的确容易产生是非,但是也是女人最容易体会到女人的不容易。
这两年,她们亲眼看着陶秀结婚后过的日子,要说心里没有感触那是不可能的。
平日里虽然也有生意上的恩怨,但说到底也不是什么解不开的世仇。这会出来搭把手也属人之常情。
冯飞对陶秀的情况表现得完全不关心,看她晕倒竟表现出一丝不耐。
王屿看陶秀的情形不好,于是便加快了进度,“大的那半边切不出东西,可不代表小的那边也是如此。”
王屿的话刚说完,冯飞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一次他没有对着王屿开口,而是转头看着向远峰,调侃道:“向远峰,你现在可真是一年也不如一年了。也难怪你家老头子不肯把生意交给你打理。就你这智商,迟早得败光。还不如我。”
向远峰恨不得立刻打的冯飞满地找牙,王屿生怕他沉不住气,快步来到他身边,不着痕迹的挡在他跟冯飞中间。
向远峰这会看见王屿走过来,赶忙低声提醒道:“那小半边料子之所以没有切,是因为打灯上去密密麻麻的纹裂,比蜘蛛网只多不少。货真价实的满裂。没有什么价值。”
他现在心里后悔极了。
如果早知道王屿的算盘是打在这小半边料子身上,他刚才就不应该那么轻易的答应他的计划。
以至于现在局面变成这样。
向远峰脸上的退缩意味被冯飞看在眼里,他浸淫赌博日久,最是会看人表情变化,此刻看到向远峰的模样,便知道他们根本没有胜算。
甚至很有可能就是空城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