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桂康正穿了一身大红的长袍马褂,左披红、右挂彩,在正房门前跪得直直的。
而房门紧闭,舅舅、舅妈都没露面,院子里鸦雀无声,除了门口看热闹的人小声的议论着,真是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声音。
付宁一把拽过桂平,凑在他耳朵边上小声问:“什么情况?有人给你姐姐下聘礼?没听说她定亲啊?你哥哥跪那儿干嘛?他给找的?”
“不是,是给我哥下聘礼,他要倒插门去!”
啥?!
桂康要去当上门女婿?!
现在这个时候,当上门女婿可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儿,不仅让人戳着后背议论软脚虾、吃软饭的,而且全家的社会地位都会降低。
而且看这个样子,不管桂康有没有提前跟父母商量过,富海夫妻都是不同意的。
现在他搞了这么大个阵仗出来,就是逼着自己父母答应,要不这事儿收不了场。
付宁匆匆穿过这些聘礼,站在桂康身边敲了敲门,“舅舅,是我。”
“进来吧。”富海苍老了许多的声音传了出来,付宁推开门往里走,回头看了桂康一眼,他就那么直挺挺的跪着,眼睛直盯着地下。
堂屋里一片昏暗,房门、窗户都紧闭着,富海坐在下首椅子上,主位上坐着两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旁边的几把椅子上也都坐满了人,有老有少,现在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桂平拽了拽付宁的衣角,用眼睛对着东半间的隔扇示意了一下。
付宁给舅舅行了礼,又给在场的老少爷们儿作个罗圈揖,抬腿就进了里屋。
舅妈舒舒觉罗氏半靠在床上,眼睛都肿得像核桃了。
二姐在一旁端着茶碗,细声细气的劝她,“娘,喝口水吧,族里的老人们都来了,凭他们做主吧。”
一看见付宁来了,舒舒觉罗氏眼泪又掉下来了,伸手把他拉到床边的脚踏上,带着哭腔的跟他数落。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没脸没皮的东西,这让他阿玛怎么出门,让我们在亲戚间怎么做人呐?”
付宁赶紧抓着她的手安抚着,回头冲着二姐一努嘴,让她赶紧给舅妈擦擦眼泪。
“他怎么就认定了那参领家,就算是攀高枝,也不该把自己搭上啊!他这么一弄,不说我大妞,就是桂平有个当了赘婿的大哥,他都没法儿找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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