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种植试验可是随机性很强的,绝对不可能保证增产,开始的时候减产是大概率事件。
如果一个村子的人都指着这些土地上出产的粮食生活,那不是害死人了嘛!
受教了,受教了!以后真的是要在这方面多注意,现在的经济链条又短又脆弱,绝对不能当那“何不食肉糜”的人!
他们一边闲聊,一边往前走,远远的就看见来接他们的人了。
领头的是一个黑黑的汉子,留着络腮胡子,身量不高,胳膊、大腿上都是鼓鼓囊囊的,不说他是庄头儿,付宁百分之百会认为他是土匪。
“王管事的,辛苦啊!”人还离得老远,打招呼的声音早早的就传过来了,听得出来是中气十足。
“老郭,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啊!”王哥从车上跳下去,几步迎过去,“前些日子跟你说的那个事儿,今天就是干这个来的。”
两个人见了面都是亲亲热热的一抱拳,然后王哥指了指付宁和大有,“大少爷的人,地怎么种听他们的。”
“没问题!地都是主家的,自然是老夫人说了算,而且还让了一成果子钱给庄里,大家都没话说,让干什么干什么!”
付宁这才知道,安老夫人为了能让安晨冬踏踏实实的做研究,改了跟果子园分账的比例,用一成租金换了他们的地,让两个科研菜鸟敞开了折腾。
这就更没有后顾之忧了。
老郭身后跟着的都是庄子里说得上话的人,有葡萄地主事的、有卖果子的大拿、还有庄子里专门给果树看病的老爷子……
一行人都跟王管事的打了招呼,才上上下下的仔细端详付宁,大有他们见过,是安晨冬的长随,那这个面嫩的小年轻就是安大少爷的那个朋友了。
付宁也不怯场,大大方方的让他们看,跟在王哥后面问庄子里这三十亩地都是怎么分布的。
老郭跟身后的人隐晦的交换了一下眼神,招呼着付宁他们三个往村子里走。
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金色的阳光把他们的影子都拉得长长的。
果子园里就要有大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