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僧开的汤药里有安神的成分,刘俊生刚才情绪激动也耗了心神,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了。
付宁轻手轻脚的走出柴房,把身上的衣服整理一下,打算在这庙里走走看看。
大冬天的,自然也没有什么绿树成荫的景致,付宁不敢走远,就在附近走了走。
转过两座偏殿,一株奇松出现在他眼前,那松树的躯干并不向上挺立,反而匍匐在地上,曲曲折折占了一大片面积。
付宁绕着它走了两圈,心里也是啧啧称奇,离松树不远的地方有个院子,他抬脚就往那边去了。
还没走几步,后面就有人叫他,“施主,那边院子是锁着的,进不去。”
循声转头一看,是个高高壮壮的和尚,五十来岁年纪,手里擎着一串佛珠,脸上满是和蔼的笑容,真有股普渡众生的架势。
“大师。”付宁双手合十行了礼,看着他等着下文。
那和尚不慌不忙的走过来,指着那院子说:“这北宫原是一位贵客住的,他在此住了十年,故去之后这院子就关了。”
哦,付宁受教的点了点头,也就不往那边去了。
“不过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是可以进去的,这院子里的丁香、牡丹开得好,常有人来赏花,特别是那株黑牡丹,可是难得一见的绝品。”
“看来住在这里的人很是不凡啊。”付宁随口接着话茬。
“是一位极有名的王爷,本来寺里还把下院送给他做了墓地,但是他故去后,朝廷另有封赏,他也就没有葬在这里。”
付宁跟那个和尚聊了几句就回到柴房去了,他总觉得那个和尚是在那里等着他的,也许就是为了告诉他这寺里往来人多,别给人家惹了麻烦。
于是他就关起门来,非必要绝对不出门。
等到了第三天头儿上,石头回来了,不仅给他们两个带了合适的衣服,还给寺里添了几块钱的香油。
谢过了和尚们的收留,付宁把刘俊生扶到车厢里躺下,石头也赶着车慢慢跑,生怕太过颠簸了。
由于走得实在太慢,他们路上还住了一夜,等到快中午了,才从阜成门进了城。
可是今天大街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好几家店铺都没开张。
什么情况?
付宁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四下张望,不远处的一条胡同里猛的冲出了个老头儿,“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大街上,拍着胸脯嗷嗷的哭。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