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宁让那哥儿俩去洗漱,自己把炭烧好了,一块儿一块儿的填到暖锅的炉膛里,等锅子咕嘟咕嘟的开了锅,清清爽爽的罗旭和付闯也坐到桌子边上了。
夹了一个炖好的肉丸子,连罗旭嘴里都发出了一声喟叹,他们都得有半个月没吃过一顿安稳的正经饭了。
付宁还用小壶烫了些酒,权当是给他们解乏了。
狠狠的吃了半锅子的菜,罗旭才慢悠悠的举起酒杯,接着早上的故事继续讲。
“你猜那匹马上是谁?”
“肯定是疯子呗!要不他能吃了付闯的药?”付宁依旧在不平衡。
罗旭对于他的小心眼儿也只能笑笑。
那个人就是黄琛,但那时他的伤还没有这么严重,只是单人匹马跑了那么久,失血加上低血糖,人就迷糊了。
他们当然不会见死不救,罗旭带着他表哥把黄琛连人带马带回了赛音诺颜,而付闯负责把追兵引开。
拜这几个月在这里每天出游打猎所赐,付闯对附近的地形很熟悉,带着追兵在大草原上兜了一天的圈子,等到天都黑了才回来。
等他走进帐篷的时候,黄琛已经能靠坐着跟他打招呼了。
草原上的药是极珍贵的,自然不会给他这么一个外人用,好在罗旭在张家口搞了不少的药带过来,已经给他简单处理了伤口。
黄琛并不说自己是从哪儿来的,但是显然身上担着着急的事儿,一醒过来就要走。
但是这里没那么自由,外人都被盯着呢,要是好走这帮人早走了。
还是罗旭紧按着他,才让他睡了一宿整觉,第二天天没亮,他们几个在罗旭表哥的掩护下,悄悄离开了营地。
等跑出去一阵子了,黄琛才说,他这次是通过实业厅那个老王,摸到了库伦的一条情报线,这次他潜入库伦得到了一些消息。
本来是应该给家里发电报的,但是他找到的那个库伦的小贵族临时反水,跟着他来的电报员死了,电报机也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