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停下观察的空档,跑在前面的人,速度已经有些慢下来了,胯下的马匹都开始不断转动头颈、呼呼喘气。
他们发现了路边的这几个人,或者说是他们看上了这几匹马。
眼看他们突然一拐弯儿对着自己就来了,黄琛喊了一声“散!”,拨转马头往旁边就跑。
付闯在马上一侧身,伸手抓住了罗旭的缰绳,拽着他的马一起跑,始终用自己的身体挡着对方的攻击方向。
这些蒙古人并不是个个儿都有枪,跑在前面的两个手里拿的还是弓箭,但是准头儿极好,没打两个照面儿,黄琛和电报员身上就挂彩了。
这还是人家看上了他们的马,要不然射人先射马,他们现在都不好说了。
离得近了,也能听见他们中间护卫的那匹马上那个孩子哭得是真惨,抱着他的那个人时不时就给他一下,大概是想让他消停点儿。
他们两拨人距离一近,弓箭就不好用了,人家把马刀抽出来了。
付闯的短刀除了格挡,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罗旭在他背后用手枪的杀伤力还大些。
说了这么多,其实现场也就是五分钟的事儿,而追击的人也开始喊话,都是蒙语,付闯听不懂。
但是黄琛和罗旭都听懂了,全都一抖缰绳要迎上去。
“老五,把他们留下,这帮人劫持了喀喇沁亲王家的孩子!”
毛瑟的弹仓只能容下十发子弹,在运动中想要准确打中目标也不容易,所以这些彪悍的骑兵冲到他们近前的时候,也只是少了两个人。
现在他们都能看见被挟持的那个孩子了,他被人用套马索捆着,麻袋一样搭在马背上,眼泪、鼻涕和着尘土糊了一脸,哭得嗓子都哑了。
雪亮的马刀劈头盖脸的抡下来,而马匹则是不断的围着他们转圈儿,一看就是马战的高手。
没有了子弹的手枪跟废铁一样,付闯只能凭借两把短刀勉力格挡,护着身后的罗旭,那个电报员见势不妙,早早的就开始跑路了。
只有黄琛还想空手夺白刃,但除了身上多了几道伤口,连人家马的毛都没摸着。
在这样的一边倒的攻势下,他们被推着不断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