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安剥了个栗子往天上一扔,把头一扬,“啪嗒”一下准准的落在了他张开的嘴里,然后问了桂平一句,“防疫处那边儿都说好了?”
“找了一个队长,手下也划拉了七八个兄弟,够用了吧?”
“差不多,今天隔壁秦公公把药给我了,咱们过两天之后动手。”
为啥要等两天?
连安一乐,“我在中央观象台找了个熟人问了问,他说明后天的有大雪,雪后有大风,我得让这帮人好好凉快凉快!”
行吧,他们就是头脑发热,欠这个。
“那个王公公不是没死呢吗?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四姑奶奶怎么一身孝啊?”付宁插嘴问了一句。
“她给公公婆婆戴孝呢。”
王四姑跟她公公婆婆关系很好,她丈夫天南海北的跑,夫妻俩聚少离多,她婆婆是真拿她当了自己闺女,家传的擒拿手都教给她了。
自从到了京城,为了不让人发现,一直不敢联系,结果就听说二老都没了,她是真伤心了。
特意给他们穿了整身的重孝,也算是表一表自己的心意。
连安拿了个纸包递给付闯,让他觑着外头没人的时候撒在那帮人经常呆着的地方。
付宁也伸着脑袋看了一眼,包里都是土一样的药面子,“这是泻药?”
“差不多那个意思吧。”
连安用手指了指隔壁,“秦公公可是寿药房的人,手底下有些真东西的。”
他还真的找人打听过,这个秦公公跟别的太监不一样,他不是自小净身入宫的。
他们家是祖传的铃医,传了四五代人了,一直是走街串巷给人看病的,有一手接骨、正骨的绝活儿,也捎带着看些杂症。
他也是自小背着《汤头歌》长大的。
但是看病这个东西就有不确定性,赶上急难重症,这人救不活也是有的,所以医患纠纷也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