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今可怎么办!”老农早急得上火,挖不是,不挖更不是。大片藕农被隔绝在另一侧,知道季老板来肯定是要定主意了,大伙如今一条船上的蚂蚱,恨不得扯长耳朵去听。
望舒蹲下来干脆直接坐在干地上,外边一天,客栈站着大半天,累得慌,事多想得麻花辫绷头皮,唉!
席地而坐不雅,小青见状连忙去拿小被子和小凳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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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农,晒藕片怎么样?”
枯萎藕田的旁边正是在异常暖冬里开花生长的另一半藕田。唐伯送过来一朵开得正好的并蒂莲,望舒闻闻这据说十年遇不上一回的冬日荷花,带回去给傻儿子开开眼去,问了话。
“季老板,此法可行是可行,只藕片煮汤味道不美,富人不爱吃,功夫多,到头来价格还不如鲜藕。”
易携带,可做行军粮。
望舒扶着小青的手站起来,“老农,挖藕吧。”
随之旁边扯长耳朵的藕农都听到了。
“季老板以十五文一筐收藕,河边收藕,当场银货两清,尽挖尽收!诸位只争速度!”武馆众人拿着常见的家用竹筐举高,随即当众人面把藕竖着放进筐去,不拘大藕小藕,最后抖了抖,不过十一根便满了!
十五文!
人声沸腾,“季老板大义!”
第二天张三接令派了一百人来到河边,最下游负责先将藕冲洗干净,随之有专人搬到一侧的入筐处,有几处队伍帮忙快快掰藕,一筐装好直接倒进有护栏的木板车上,藕农在此结算清账,那边木板车满一车拉到更远的稻谷晾晒场去,往空地一倒,那里提着连夜赶制的木砧板和磨亮的菜刀队伍,纷纷切瓜砍菜般开切藕片,有人负责立马收进筐里,抬到一侧的热水里一沉一起,抖抖,快速过遍热水,从点到线到面铺地晾晒。
小藕留种,大藕一律切片晾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