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带他在你身边干活，同吃同睡。”望舒撒了手吩咐一句，回了房。

小青连忙走过来将人拖着走向厢房。唐伯行礼退下，只余母子俩移步圆桌，相对而坐。

“小事一件，弄得老大阵势。”看儿子少见有不悦之色，王氏只觉得小题大作，“你小时候也调皮，长大后不也好好的！男孩子哪有不皮的~”

“母亲，我头疼，不说他了。”秦修远自己都气得肝疼，更别说这些年辛辛苦苦怀他生他亲自带他的妇人了。

“这才哪到哪，以后越长越大有得你头痛呢！”王氏看他苦恼只觉得好笑，心下轻松，“做爹娘哪有容易的。”

是啊，秦修远点点头，想起自己小时调皮不肯练武读书，爹爹他一样气得天灵盖疼要拿戒尺教训他，母亲……她那时候总是护着的。

到自己这里倒了个个，妇人是个能下狠手教育的，秦修远反倒觉得诲人不倦，要循循善诱，一对娃娃得来不易，每每想起这个，对着娘三，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自己做父亲和父亲给自己的体验真是很不一样，一时回忆起久远的过去，院子里父亲的练武声，书房里他的朗朗读书声，母亲泼辣的说笑声，遥城老宅里最温暖的熨帖。

“胖子去哪里学的臭毛病！”秦修远摇摇头，往常儿子不会这样。

“……男娃娃嘛，脾气大点，等他更长大，你就知道了，和女孩相比，就是不一样。”

王氏开导儿子，“大宝本身就是调皮些。”

“调皮归调皮，今天太过分了。”

“我看望舒大动肝火的，你回去劝劝。”

秦修远点点头，“谢谢娘亲提醒。”

一时母子俩交流了些育儿经验。

趁着气氛正好，“远儿，小十一说他想做你的亲兵随从，跟着你好好学本事呢。他啊，和你一样，练武有天赋。就是耽搁了。”

秦修远笑意滞了滞，不动声色给人倒茶，“可到营里去。还欠些火候。”

随从，然后晃到妇人跟前来？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