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才答道:“对,我一整天都没有出门,真快把我憋死了。”
杨建刚问:“看上去你很想出门,为什么不出去?”
曾国才啪地声一拍下左腿,懊恼地说:“还不是这条不争气的腿!”
杨建刚盯着曾国才的腿问:“你的腿怎么了?”
曾国才答道:“别说了,下了这么久的雨,风湿又犯了。这是老毛病,这么多年来就没治好过,钱倒是花了不少,唉!”
“风湿性关节炎,这病倒是难断根,不过走路还是可以的。”杨建刚说,“曾国才,你的老毛病不会严重到走不得路吧?”
曾国才瞪眼杨建刚,没好气地说:“你不相信是吧,我这就走给你看。”说完缓缓站起身,谁知腿还没伸直就皱着眉头哎哟叫起来。
杨建刚看到曾国才那一脸痛苦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有撒谎,便说声打扰了,拔腿往门外走去。
刚跨过门槛,后面传来一句阴阳怪气地话:“找我还不如找建明那小子呢。连找谁都不晓得,还查啥案,真是白叫人民警察了。”
杨建刚回头瞅着曾国才问:“为什么这么说?”
曾国才怪声怪气地嘿嘿笑了笑,却并不回答警察的问话。
杨建刚见曾国才迟迟不开口说话,只怪怪地笑,就转身离开了。
然而,曾建明这三个字却深深地烙在他脑海里。
只剩下最后一位走访对象了,就是刘万良,他家住在村委会旁边。
杨建刚来到路口,然后往右一拐,顺着条两旁长满青草的泥石跑,健步如飞般朝村委会走去。
一会儿后,杨建刚便来到了刘万良家。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刘万良竟然是个年过七旬的老头子,而且身体看上去有些虚弱。
杨建刚抬脚跨进破旧的厅堂,客气地招呼站在厅堂中央的老人家。
刘万良翻着深陷的双眼,习惯性地皱着眉头盯着陌生人问:“你是谁呀,找我有什么事?”
杨建刚出示警察证,外加句:“老人家,我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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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刘万良布满皱纹的瘦长脸上写满了惊愕,声音有些沙哑地问,“警察同志,你……你找我啥事呀?”
杨建刚温和地笑道:“老人家,我来是想向你了解些情况。”
刘万良斜着脑袋瞅了瞅面前的警察:“我都大把年纪的人,还晓得啥呀。警察同志,你还是找别人去了解吧。”
杨建刚直截了当地说:“听说,你跟村支书曾汉民有矛盾,还打过架,有这事吗?”
一见有人提及曾汉民,刘万良就来气了,咬着牙说:“死的好,死的好!像他这样黑心的人早就该死了,阎王多留了他这么多年,算是瞎了眼啦。掉进水库里淹死算是便宜这狗东西了,就该躺在床上让痨病活活折磨死,应该让狼一口一口地吃掉。这么坏的人,就该死!”
杨建刚问:“老人家,你怎么这么恨曾汉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