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茹答道:“对。”
杨建刚问:“你们夫妻俩因什么事吵架?”
刘欣茹沉吟了好一会儿才答道:“我丈夫在外面听到了风言风语,怀疑我外面有人,一回家就找我吵架,还把我打伤了。”
杨建刚问:“你跟你丈夫的关系是不是一直很紧张?”
刘欣茹答道:“是,特别是最近这两三年,我们俩经常吵架,像这样被他打得住院也有好几次了。”说着眼泪又溢了出来。
杨建刚问:“原因就是你丈夫怀疑你外面有人吗?”
旁边的老女人气冲冲地说:“哪有的事,我女儿才不会做这种事呢,是他疑神疑鬼,听风就是雨。这狗东西,就是王八蛋,哼!”
一直低头抽泣的男孩突然抬眼瞪着老女人大声嚷道:“姥姥,我爸都死了,你还骂他干什么!”说罢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刘欣茹用怜爱的眼光看着儿子,却什么也不说,过了会儿才转眼看向警察:“这只是一个原因,而且是最近这段时间的事儿。其实我同他性格不合,在很多事上都闹矛盾,所以经常吵架。他脾气暴躁,爱动手动脚,脾气发作就打我。别说十回吵架有九回挨他打,至少也有四五回,身上的伤痕都不知有多少。这回就更重了,腰给他拿拳头打伤了,脾脏都差点给踢破了。你们要不信,去问医生好了。”
顾晓桐同情女人,气愤地说:“做丈夫的怎能这样打自己妻子?”
老女人气忿地说:“什么丈夫,就是只狼,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男孩瞥了眼身边的外婆,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有说。
刘欣茹劝母亲:“说这些有什么用,只会让泽琨不高兴。”
老女人瞪眼外甥说:“你这兔崽仔,你娘对你这么好,你还替你那个恶狼一样的爹说话,算是你娘白疼你了。狼心狗肺的东西!”
男子敢怒不敢言,瞪着外婆看了几秒钟,就低下头抹眼泪。
杨建刚瞅着老女人说:“老人家,看得出你很恨你这个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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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人脱口而出:“那还用说,他这么对我女儿,我哪能不恨他!”
杨建刚问:“老人家,请问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了?”
老女人答道:“我叫邓凤娥,今年六十五啦。”
杨建刚问:“你是不是在你这个女儿家住?”
邓凤娥满脸厌恶地说:“看到那条恶狼,我就来气,就恶心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哪还住得下去呀。跟你说吧,我一直住在老家。”
杨建刚问:“那你老家在哪儿?”
邓凤娥答道:“城北交区刘家庄,离市里有二十来里路。”
杨建刚问:“老人家,你今天一整天都在这儿陪你女儿吗?”
邓凤娥答道:“是,警察同志,女儿都住院了,做娘的哪能不陪。”
杨建刚问:“老人家,你是不是一直都呆在医院没出去过?”
“出……”邓凤娥犹豫了下才说,“没有,我没有出去过。”
男孩用诧异的眼光看了眼外婆,一副想说又没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