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二话不说,套好鞋套戴好手套,就冲进厨房把煤气关掉。
与此同时,顾晓桐套上鞋套戴上手套,走进客厅,将客厅连着阳台的那扇移动门移开,紧接着又将所有窗子打开,好加速空气流动。
舒畅想帮顾晓桐一把,可刚进客厅就发现顾晓桐把该干的都干完了,只好同她一块往门外疾步走去,以躲避屋里高浓度煤气的毒害。
直到屋里的煤气味淡得几乎闻不到了,杨建刚等人才走了进去。
走进卧室,杨建刚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平躺在床上,穿着一套粉红色的睡衣,身上什么也没有盖,长发整齐地铺在枕头上,面部表情相当平静,看不出死亡应有的痛苦,整个人好像睡着了一样。
顾晓桐走近死者,举起摄像机拍照,一连拍了好几张。
舒畅打开工具箱,取出电筒和胶带纸,蹲下身对着地板认真检查起来,发现痕迹就吩咐顾晓桐拍照,然后用胶带纸粘贴取样本,放进物证袋里。检查完地板,他又开始检查靠墙搁着的衣橱、化妆台,最后是床、床头柜。他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封遗书,心头一喜,小心拿起来看,然后递给身边的支队长,请他过目。
杨建刚接过遗书看了起来,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却把心中的郁愤之情和对女儿的牵挂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令人不禁动容。
从这封书信的内心来看,死者应该是承受不了打击而自杀的。
然而,杨建刚并没有说什么,只把书信还给舒畅。
舒畅从支队长手里接过书信,又看了遍,然后折叠好放进物证袋。他向顾晓桐招了招,示意她同自己去客厅继续做痕迹检查。
与此同时,赵峻衡俯身立在床边做起尸检来。他先伸手翻了翻死者的眼睑,看了看死者的鼻腔和口腔,接着就仔细检查起死者身上的伤情来,还有死者身上的尸斑和尸僵的情况。
检查完毕,赵峻衡直起身向支队长汇报:“经过初步检查,发现死者面色发青、口唇呈樱桃红色,眼睑结合膜有点头出血,眼角膜尚未出现浑浊,尸斑开始形成,为鲜红色,四肢出现梅花状斑点。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情,可以排除外力致死。据此,可以初步判断死因为煤气中毒,死亡时间在一小时左右,也就是十点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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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刚若有所思地说:“从现场的情况来看,煤气中毒应该是死亡原因,但它是不是就是唯一的原因呢?”
赵峻衡郑重地说:“这我不能确定,只有解剖分析后才能确定。”
杨建刚眼光移向床上的女尸:“是呀,你现在看到的只是尸表特征,做出的也只是初步判断,只有做进一步的检验,才能确定死因。”
赵峻衡点点头:“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对尸体进行解剖检验。”
话音刚落,死者的丈夫就高声嚷起来:“我不许你们动她!”
杨建刚扭头看向一旁的男人,似乎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就语气平静地说:“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请告诉我吧。”
男人简短地答名:“我叫韦承辉。”
杨建刚问道:“请问你在哪儿工作,职业是什么?”
韦承辉答道:“我是名外科医生,在市人民医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