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桐含笑着说:“大伯,我们是在办案,按规定凡是办案警察找人问话,他都得无条件地接受,所以还请大伯你接受我们问话。”
杨建刚激将似的说:“大伯,你要没做什么事,就用不着怕什么。”
“怕啥,我啥事也没做,有啥好怕的?”邱大根梗着喉咙说,“跟你们直说吧,我跟邱华林不对付,不想跟别人说他的事。”
杨建刚强调道:“可我们是警察,找你说邱华林的事,就算你不想说,也得跟我们说。”顿了顿又换了口气说,“大伯,开开门吧。”
邱大根迟疑了一下,方缓缓伸出左手拔了门闩,打开了篱笆门。
杨建刚和顾晓桐一前一后跨过篱笆门,进了堆满各种各样东西的小院。他俩正准备往对面的大厅走去,却给邱大根拦住了。
邱大根嘴巴里嚼着饭菜,含糊不清地说:“别进去屋去,有话就在这儿问。跟你说吧,我老婆忌讳多,不想让别人到家里说死人的事。”
杨建刚立住脚,转身看向邱大根:“行,那就在这儿聊好了。”
邱大根故作抱歉地说:“实在不好意思,警察同志。”
杨建刚不介意地说:“没关系,在这儿聊也挺好的。”
邱大根冲杨建刚笑笑,低下头只顾往嘴巴里扒饭,一句话也不说。
杨建刚沉吟了几秒钟才问:“大伯,你跟邱华林矛盾很深,对吧?”
邱大根头也不抬地说:“对,我确实跟他矛盾很深。自从他当上村里的书记,我就跟他闹矛盾,跟他相过骂也打过架,还不止一次。”
杨建刚问:“你为什么要这样?”
邱大根恨恨地说:“为啥要这么做,就因为他当了书记处处针对我,害我没了孙子,还罚了我家两万多块钱,这是好几年前的事。”
杨建刚问:“这么说,你很恨邱华林对吧?”
“对,我恨死他了,天天都巴不得他死。”邱大根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接着又幸灾乐祸地说,“现在这家伙终于死了,而且还死得很惨,这真让我解气,太解气了。不瞒你们说,我做梦都会笑醒的。”
杨建刚看到邱大根这副样子,心里不是个滋味,想义正辞严地指责他一番,却又忍住了气,问道:“是不是你们全家人都这么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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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大根毫不掩饰地说:“这还用问,肯定是这样了。”
杨建刚问:“你家里除了你和你妻子,还有谁在家?”
邱大根答道:“除了我跟我老婆,就还一个上小学的孙子。我儿子儿媳都外出打工去了,正月出去的,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
杨建刚问:“昨天晚上你出没出过门?”
邱大根脱口而出:“没有,警察同志。昨天晚上我吃了饭就和老婆一起窝在家里看电视,九点过几分就上床睡觉,一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