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就是问问你在说什么,声音太小,我没听见。”
“我说什么关你什么事儿?你认识乔天梁,觉得自己了不起?”
话音未落,何大能已经抓住男人的后脑。
“我请你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何大能一字一顿说着。
将那男人的脑袋一下一下砸向桌面。
“砰砰”的声音在酒吧里回荡。
所有推杯换盏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们瞪大了眼睛盯着何大能。
好像看到了人间阎王。
直到那男人发出含混的呻吟声。
刚才还在挣扎的手,此时已经垂在桌子下面不动了。
何大能这才松手。
同伴连忙扶起那男人。
男人满脸血肉模糊。
已经分不清五官。
何大能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感觉这张脸看起来比刚才顺眼多了。
何大能拎着男人的领子。
将他软趴趴的身子拎起来。
“各位,乔天梁,是我的朋友。”
“希望你们看清楚!这就是瞧不起我朋友的下场!”
乔天梁也呆住了。
倒不是因为那男人。
而是何大能的话。
从小到大,很多人自称是他的朋友。
但是,他们只是在他风光的时候,自称是他的朋友。
却很少有人在他落魄时,还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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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为他打架,替他出头。
乔天梁一点儿都不奢望何大能能为他做什么。
他对何大能的感情,只是惺惺相惜。
一个私生子,一个废物女婿。
谁也没比谁混得好,不指望对方能帮上自己。
午夜的街头。
何大能和乔天梁坐在马路边。
一人手里拎着一瓶白酒。
乔天梁还从来没跟人在路边喝过酒。
在他风光无限的时候跟他推杯换盏的人很多。
但是,在他落魄时跟他在路边碰杯的人。
只有何大能一个。
“说吧,”何大能拧开白酒直接对瓶喝了一口,“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这次来滨城,是做什么来的?”
乔天梁苦笑一声。
“谈合作。”
上次来滨城的时候。
乔天梁其实就很有压力。
首先,是赫连胜这边的数据出了问题。
乔天梁的二哥乔雄伟本来就一直在盯着乔天梁。
立马拿这事情小题大做,在乔家痛批乔天梁办事不力。
“他早就不想给我活路。”
乔家的老爷子年事已高,早晚有要走的一天。
家里内部已经传出消息,说是老爷子在准备遗嘱。
乔家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不算乔天梁在内。
家产要分成三分,本来就让人肉疼。
他们不想让乔天梁再来分一杯羹。
可是,家族内外都知道乔天梁这么个公开的私生子。
说一点儿都不给他,也不现实。
所以他们竭尽所能地贬低乔天梁的价值。
何大能看着乔天梁。
理解他的委屈。
乔天梁并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
那些家产,他不稀罕。
可是,怀璧有罪。
因为他也姓乔,所以他就是那些哥哥姐姐的敌人。
这次,何大能虽然搞定了施工地的那只赑屃。
但是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收拾残局。
施工延误,乔天梁又不能直说他们在工地上发生的事情。
再次被二哥抓住把柄。
“我能猜到他在老爷子面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