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见识。
何大能现在看着表,眼睛好像穿越了旁边这堵墙,他旁边的就是蒋三金,何大能想象着蒋三金在干嘛,更有意思的是,咖啡厅就在楼下,宝彪子说不定已经到了。
假如这些墙面、楼板都不存在,再在蒋三金和宝彪子两个人中间连上一条线……何大能仿佛看到了棋盘两边对弈的两个人。
只是这盘棋有点儿特殊,没有黑子白子,棋子只有一个,就是中间的何大能。
他要如何在其中斡旋?
何大能深吸了口气,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他的手上有个伤疤,尚未痊愈,但是何大能等不了了,他一点儿一点儿地抠着那个伤疤,听着旁边蒋临风的声音,她已经接受了电视这个奇怪的伙伴,正在跟着电视里的人牙牙学语,那阵声音听起来让人安心,何大能可以低头专心抠着那个疤痕,一点点撕开,撕到血从结痂下面偷偷地钻出来,好像在偷偷窥视着这个世界。
怎么撕开这个局面?在他们的博弈之间,给自己一席之地?
何大能这种人,虽说是不怕死,但是在自己可控性几乎为零的生命里,何大能好歹希望死亡这件事情是能由他自己控制的。
他低头看着那道被掀开的伤口,感觉疼痛仿佛有个形状,正在顺着那个形状缓缓扩散。
他试图揣测除了他自己之外,蒋三金和宝彪子的阵营里还有什么棋子。
蒋三金,很简单,他有从金海中孕育的他自己,有能够通过动物而感知周遭的蒋临风,还有一个只有在濒死时刻能够操控地水火风的何大能。
宝彪子呢?
他是个人,而且是个很有地位的人,何大能还记得站在商场门口那个关东煮摊子旁边的两个男人,通过宝彪子的手下来判断,可以推测出宝彪子很有钱,很有背景,很有人脉。
但他还只是个人。
他能用什么来操控蒋三金?
背后偷袭。
现在宝彪子想在蒋三金身边安插一个GPS定位。
但是蒋三金看起来好像也并不介意。
那说明,宝彪子身上,多少有点儿蒋三金想要得到的东西?
何大能现在觉得,自己又不是个棋子了。
因为蒋三金和宝彪子对弈的目标并不是何大能。
相比较棋子,何大能觉得自己更像一根电话线,或者说,他是个转换器,帮助蒋三金和宝彪子在抵达终点之前,达成一个短暂的平衡,而那个真正的争斗,将在得到目标的时刻才会战争开始。
小主,
一切都在铺垫。
想到这儿,何大能嘬了下牙花子。
他的命运虽然一直被蒋三金掌控,买来卖去,可是何大能不是什么乖乖的宠物狗,他是野狗啊,就算被扼住命运的咽喉,也要尽力反咬一口。
给人做嫁衣这种事情,何大能从来不干,任何事情,要么他不做,要么让他捞到好处,要么,去你妈的鱼死网破,他承认自己就是那颗老鼠屎,这锅汤老子喝不到,也要恶心透别人。
非常抱歉,我们的主角并不是个善类。
此时,这个恶种将手送到了嘴边,舌头轻轻舔舐着那个伤口。
据说唾液里面有能够帮助伤口愈合的什么玩意儿,何大能想,这一定是人类在进化过程中保留的鸡贼能力,不过按照现在科学发展的这个操行,一点儿伤口都要擦药包扎,感觉要不了多久这个能力也会退化。
但是……何大能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他的能力是不会退化的,何大能舔着那伤口,感觉到伤口上沾染到口水时,那种让人又痛又痒的感觉,听说,那是不同的细胞在作战。
何大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