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新罗之战,如果不是他援救不力,温达也肯定不会轻易陷入重围而死。
单就温达在乱军中被射杀这件事,里面也是有很多的肮脏交易和故事。
至少,他清楚是谁射出了那支恶毒之箭。
然而,自己明明知道,却不能去追究。
并且,还要对暗杀妹夫的人,重用,大用!
这就是政治。
这就是生于王室家的悲哀!
“妹夫,你原谅我吧!”
“我也不得已,可我又能怎么办?”
“难道,是放弃王位,将他们杀个干干净净?”
“那样的话,琬儿和璇儿,恐怕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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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久不来看你,就是心中有愧,感觉没面目见你。”
“唉,孩子现在大了,该出嫁了!”
“你放心,我给你选了一个好女婿,至少不是险恶之徒。也不会生活在这个勾心斗角的肮脏官场。”
“粟末地,有我和大隋的照顾,会平安无事的。”
“璇儿的生活,也会安静和美。”
“对,安静和美。”
“生在帝王家,能安静和美地生活,绝对是一种奢侈啊,妹夫。”
“你的女婿能耐不小,我看是个非常有出息的。”
“这小子,不知道怎么搞的,连我都弄不明白的事情,他竟然能搞清楚,还能帮我办得明明白白。”
“你不知道,这一年我可过得如骑马过山,又刺激又舒畅。”
“好多以前不能办、没办法办、不知道怎么办的事情,都给办了!”
“这中间,少不了你那宝贝女婿的帮忙。都是一家人,我就不多说谢他的话了。”
“对了,妹夫,估计琬儿和璇儿都告诉过你了,我已经有儿子了。”
“他叫高俊,比你帅多了!”
“等他长大了,会上香磕头了,我就让他每年来扫祭你这个姑父。”
“当然,你如果活着该多好啊!”
“我现在,手头也没有什么能独当一面的大将。”
“有些厉害的家伙,也全是那几个大加的人,你大哥我不敢用啊。”
“现在,我只能靠着高王叔替我撑着。”
“可惜了,你女婿是个粟末人,也离不开人家粟末地。”
“否则,我可以好好用用阿布契郎。”
“那家伙,既是个帅才,又是个将才。”
“小的时候,就敢带着族中武士,挑衅咱们边关,他还能全身而退。”
“啧啧,可惜了,可惜了。”
“不说了,喝上咱们高句丽的美酒,保佑你哥我和你大侄子高俊吧。”
“好了,回去了,我得看着我的宝贝外甥璇儿,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我再告诉你一声,我妹子我得带回去了。”
“我可舍不得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呆在这个地方受寂寞。”
“也奇了怪了!”
“你这个丑人,不知道给我妹子下了什么心毒,她竟然对你死心塌地。”
“唉,连重新找个人家过活也不行。”
“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你知道吗,全高句丽,还有多少才俊,对我妹子望眼欲穿?”
“你可知道,你这家伙耽误了我多少的计划和大事?”
“不跟你讲了,累,伤心。”
“每年清明、正月,我都会让她带着高俊,来祭拜你的。”
“行了,你就知足吧!”
“有什么想要的,就托梦给我,或者你媳妇,我就给你烧寄过来!”
高大元坐在温大将军的墓前,心里说了好多的话,心事。
周围的王幢军,站成里外好几圈。
一律朝外,远远的。
连高宾和高建武兄弟,也没有进来。
好久,高大元仔细擦擦眼角和脸颊,拾起身来。
他也学着近几年兴起的汉礼,点了几炷香,并将黄表纸花了。
最后,还在温达的墓前,浇了两壶高句丽烧。
高大元退出来后,高宾、高建武兄弟、高登等人,也一一祭拜了温达和温妪。
高句丽平原王高大元,驻跸平冈川。
一些朝堂政事,也自然转移到了这个原本平静的小山村。
每一天,都是马匹和牛车,来往在平冈川的大路上。
尘土,也比往日多了许多。
村中的狗儿,比往日委顿了不少,再也不敢在半夜里乱汪汪。
所有的村民,被勒令居家,尽量少出门。
为此,少不得这些人家收到官府的一些补偿。
而高琬,也让家宰萧安再次赶着牛车,给一家一户送些粮食、肉和柴火。
深表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