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群体,最擅长的就是通过否定、抹黑一个人,进而否定掉一个群体,甚至是这摇摇欲坠的大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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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在中原这片大地上,都将再无他杨子灿光明正大的容身之地,而大隋也会更快地迎来所谓的朝代更替!
德行有亏,不堪与任!
国无统续,邦有离乱!
所以,让现在有着更高战略目标的卫王杨子灿,走抛妻弃子这一路,绝对不通!
“那咋整?”
“你老……为啥说我杨子灿娶个媳妇,哦公主当平妻……就不可以?”
阿布,还是不死心地弱弱问了一句。
“痴心妄想!”
“不知体统!”
裴矩知道面前的小猴儿年轻,而且又来自那礼教不严的辽东,所以说话直接,甚至有些失礼。
阿布讪讪一笑,也不以为意。
即使他两世为人,关于这个时代婚丧嫁娶、特别是贵族阶层的婚丧嫁娶中的道道,不甚了了。
“你且听仔细了,这平妻、如夫人之词语,在咱们世家望族之中,就是个笑话,也不是好词!”
“你们一家子在粟末地搞的那套,什么将娥渡丽和温旋共娶,同为平妻,那只能在你们那粟末地部族地盘上自欺欺人!”
“这做法,你换个儒教礼法深熏之地,怎不会惹出大麻烦?嘿嘿,你们一家子还不会被天下士人把脊梁骨戳穿?”
“也就是你那个高句丽的郡主王妃,母家全没了根基,否则你换个刚烈的有势力的,你还不被几个大舅哥把屎打出来?”
裴矩说话说得简单直白,也有趣,竟然将终于搞明白平妻、如夫人概念的来护儿惹笑了。
“说白了,不管平妻还是如夫人,压根就没有进入过士大夫们的眼中,更没有被那朝家国律法所认可!”
“据我老头子所知,它也仅仅是在那些商贾贱民之间存在,当然也包括那些儒礼不兴的边地、属国,嘿嘿,也包括你们老家!”
裴矩看了一眼阿布,喝了一口茶,继续讲道:
“即使这样,我觉得你给自己妻妾搞的那套,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全是糊弄人,因为我记得郡主娘娘娘说过,你们粟末地本来一直就是什么一夫一妻制。”
“你看看,为了你的风流债,难为你爹你娘,给你搞出那么多花样,竟然连族规都破了!呵呵呵,真是笑死我了!”
“所以,别跟我讲什么规矩,这不能,那不能,好像你们一家子,特别是你有多守规矩似的?还不是……什么事情都不是不能变的!”
裴矩很毒舌,也巧舌如簧,这是阿布早就领教过得。
听着看着裴矩侃侃而谈,阿布心里暗暗发苦。
自家人自知自家事!
自己那几个女人的事,各个都有特殊的条件环境。
为了部族喘息发展,为了各族和平共处,所以自己才有了那外人看着左拥右抱的娥皇女英局面。
阿布,也想专一而终啊……可(画外音:花心是男人通病)!
“所以啊,我早年就跟你爹说过,你们那粟末地,还是很有野蛮之风的!这得改啊……”
一句话,说得阿布面红耳赤,有点……羞赧。
五
“弘大啊,过了,过了啊!”
来护儿见裴老头说得有点难听,忙圆场道。
“什么过了?我这是在帮这个小兔……王爷!”
裴矩似乎突然意识到,面前的青年,不仅仅是王蔻的儿子,而且还是皇帝亲封的大隋卫王!
于是,总算收敛了预期,改口了!
他停顿片刻,斟酌一番,又说:
“娶平妻,聘如夫人,子布你如今的身份地位,再有这样的想法、叫法、做法,那就是肇祸、取死之道!”
“你要明白,你现在面对的,不是你的部族百姓,也不是被打得支离破碎的高句丽,而是这大隋皇家,是成千上万的权贵,是纷纷攘攘的士子!”
“所以,从此再不要说那样的蠢话!记住了没?”
裴矩面色变得有些严肃,盯着阿布说道。
“裴叔,我记住了!”
阿布懂得了厉害,自然认真答道。
“小来,此间出去,切不可再提任何子布所言平妻、如夫人之语,当紧!”
裴矩又对来护儿说道,来护儿连忙答应。
六
“下面,我这个老头儿,可得跟你说说皇陛下赐给你的这个卫王爵号的事儿!”
随着话题延伸,裴矩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见裴矩卖关子并没有直接解开自己该如何满足皇家驸马条件的谜底,尽管心里焦灼,但只能耐着性子先听他关于自己爵号的废话。
“卫字爵号?裴大人,这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讲究?”
阿布疑惑地问道。
“那你知道什么?”
裴矩反问道。
“这卫字爵号,可不就是我那没见过面的外公的嘛?听说是先皇所赐,应该很是尊贵。”
“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甚清楚,也没人跟我讲过,我只知道这么多!”
阿布老老实实地答道。
“嗯,这些只是其一,其他的你不知,也在情理之中,无妨,我跟你讲讲就是了。”
接着,裴矩开始给阿布讲这卫字号王爵的含义,以及其他相关封王赐爵的讲究。
阿布直听得连连点头。
来护儿,以前也从来没学习过这些东西,所以也算是听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