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杯很漂亮啊,你家里最好的家当应该就是酒杯。”
花秋霞弯身端详酒杯,也不怕我端详她。
“我爸喜欢这种酒杯,家里的一切,都是他留给我的。”
“听林婵说了,你老妈早就嫁人了,去年你老爸也去死了。如果思念自己的父亲,那就烧纸。
如果思念自己的母亲,你就去找她,如果她不认你,你就一个劲闹,让她过不下去,不信她会报警抓你!”
花秋霞看到林婵在瞪她,吐了吐舌头,“对不住,我又说多了。我都是老江湖了,能言善辩,可是见了你这样的小帅哥就特紧张,生怕自己一把年岁了不是对手。”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年轻男人遇见了你,那才不是对手呢。”
“董航,你很懂啊?”
看到花秋霞挑逗我,林婵的笑脸很甜。
没有吃醋的痕迹,更是没有帮我说几句。
碰了杯,花秋霞抿了一口酒,啧啧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如果主食就好了,好饿。”
“我不是很饿,董航也已经吃过饭了。等会,你自己去饭馆吃点主食。”林婵笑看着她。
“今晚我不走了。”
“不走你住哪里?”
“如果小帅哥家里不给住,我就住到你家里。输钱输得腿软,走不动了。”
花秋霞一脸苦闷这么说,我就有点好奇。
“输了多少?”
“五千多。”
“10块底,单注最高上100块,怎么会输这么多,后来谁赢了?”我问道。
“你离开之后,孟志伟那个老狗来了牌运,几手大牌,不但把输掉的三千多赢了回去,甚至还倒赢一千多,嘴巴乐得像鸡屁股。”
“老孟挺会玩的。”
我让自己表现得很羡慕。
花秋霞漠然看着林婵,愠声道:“妹子,我怀疑你的老乡孟志伟出老千!”
“其实我也看不上老孟的牌品,有时候,他会给扑克牌做记号。可是熟人玩牌,就算发现了他的小手脚,也不好意思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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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还真输了不少,如果你发现哪里不对,可以说出来。”林婵很好奇。
“有几次,他发牌把扑克捏得很紧,然后发到自己就把扑克甩出来,像是在发底铺。”
听花秋霞说到这里。
我也觉得有可能。
如果千术不够高,发底铺不熟练,就会用这种手法。
我疑惑看着她:“你输了那么多,怎么没提醒他?”
“我就是马后炮,当时没反应过来,是见到了你,有了灵感才想到的。”
“我能给你这种灵感?”
“看到你的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我回到了二十岁,那年我还没在江湖上混呢,对外面的花花世界充满了美好的幻想。”
“你二十岁那年,才是九十年代初,有没有想过下南方赚大钱。”我笑道。
“想到了,我去了东莞。”
花秋霞提醒我端起酒杯。
我和她碰了杯,说道:“霞姐,你的容貌和身材都是一流,当年如果钓凯子,肯定能钓到富翁。”
“哎,说多了都是泪啊!当年跟一个开玩具厂的老板过了几年,给他生了一儿一女,后来玩具厂倒闭了,他跳楼了,我回了东北奉天。”
“孩子呢?”
“留在东莞,跟着爷爷奶奶呢。如今,我儿子上了大学,女儿在读高中,儿女都跟我不亲。”
“霞姐,我很佩服你,你的命运是跟大时代连在一起的。”
我简单的吹捧,就让花秋霞充满了自豪感。
“董航,说出来你都不信,其实我一直也没有卖过,只是后来干起了足疗店这种生意。”
花秋霞秋水眸子看着我,生怕我不相信。
“霞姐,你很了不起。”
“回头,你去我的足浴店,我让萍儿给你推油,她手法好,保证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