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啰里吧嗦的。
这儿会少吃一口又饿不死。
许大茂你还磨蹭啥呢?
等会老子走了,可没便宜车给你坐了。”老头儿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着。
许大茂闻言,只好无奈地苦笑,“那我就先回去换身衣服,您二老就帮我在这儿守一会吧。”
小主,
媳……晓娥,我很快就回来。”
娄晓娥本想说,“你不用回来了。”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好点了点头做回应。
看着一步三回头的许大茂,老头儿又忍不住骂道:“比个娘们还磨叽!快点儿走,晚了车都不等你!”老头儿边说边挥了挥手,示意许大茂赶紧离开。
娄晓娥瞅着许大茂那干巴瘦的背影,心里的滋味儿,复杂得跟乱炖似的,疼又说不出来。
她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他也病了,估摸着情况也不比她好哪儿去。
可她就是犟,硬憋着,愣是一句关心的话都不往外蹦。
她觉得吧,离婚这事儿都说出来了,再整那些嘘寒问暖的,不光自己感情上扯不清,面子上也挂不住。
她怕啊,自己的好心好意,到头来,让人家误会成,还对这段快拉倒的缘分恋恋不舍。
更不愿意让这眼瞅着要散的局儿,再添上点让人揪心的乱子。
她叹了口气,转头对老两口说道:“干爹,干妈,我…我想…
我想跟许大茂离婚。
而且,我已经跟他谈过了,他也没意见。”
老头儿哼了一声,“一个是二百五,一个是窝囊废。
你俩呀,活该是一对。”
“不是,您说谁是二百五呢?我怎么就二百五了?”娄晓娥抗议道。
“老子说你二百五都是轻的,遇事儿不问个青红皂白,就妄下结论,不但让自己受苦,还连累了一大帮人跟你操心。
这不是二百五是啥?”
“我亲眼目睹的事,还要咋问?难不成还得说句恭喜?”娄晓娥争辩道。
“就这鲁蛮瞎犟的,老子懒得跟你浪费唾沫星子。”
“哎呦!干妈,我迷糊了。
不行了,不行了。
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