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当时是怎么回答你的?”
粱杰摇了摇头。
李涛答道:“扬哥说,烧秸秆没办法增加GDP。”
“GDP?”
粱杰皱着眉。
他文化不高,对GDP这个词并不敏感。
倒是跟着张耀扬看新闻,常听主持人提到GDP增长。
李涛吐着烟圈:
“扬哥说烧秸秆可以烧死虫卵,减少病虫害,可以增加土壤的肥力,我们华夏从刀耕火种的时候,就开始这么做了,这么做简单有效。”
粱杰点点头。
以前确实都会在田里烧秸秆。
印象里,也就前几年开始禁止了。
“虽然烧秸秆的好处多,但真要烧秸秆,农药就用的少了,化肥也用的少了。”
“而我们华夏的农药和化肥的产量,以及使用量,全都是世界第一。”
“你算算,全国的化肥厂、农药厂,一年下来能挣多少钱?能给地方财政交多少税?”
“这还只是农药、化肥。”
“都知道农药、化肥对人体不好,对身体有隐患,容易生病。”
“病了就要去医院治病,吃药。”
“那么多的医药公司、药厂,医院,一年要赚多少钱,要纳多少税?”
李涛的一番话,让粱杰眉头紧皱。
“农药、化肥、医院、药厂。”
粱杰掰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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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懂了
李涛说道:“至于为什么要针对老中医,我估计最后也是落在钱这个字上。”
“这时代就这屌样,搞什么都是图钱。”
李涛笑道。
……
京海市人民医院。
陈书婷带着郑源堂走进住院楼。
一路上。
郑源堂身上的出诊箱特别显眼。
沿途的患者、换着家属、护士、医生都会多看郑源堂几眼。
周小洁站在VIP病房门口。
此时,周小洁也戴着口罩。
“书婷。”
周小洁远远就朝着陈书婷招手。
陈书婷带着郑源堂走到了周小洁面前。
郑源堂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眼神中透着睿智和坚定。
而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草药味,让人感到安心和舒适。
“周姐,他就是我和您提过的郑源堂郑大夫,他非常擅长治疗肺炎。”
陈书婷对郑源堂说道。
“郑大夫,麻烦您了。”
周小洁对郑源堂说道。
她母亲已经住院两个星期了。
一直在持续反复发烧。
医院的消炎药,挨个试了一遍。
结果,病情还是没有好转。
郑源堂看着周小洁。
周小洁这时开始咳嗽。
“我可能也被感冒了。”
周小洁捂着口罩,不好意思的说。
“我先看看患者。”
郑源堂说完,便走了进去。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让人感觉仿佛在聆听一位智者的教诲。
等郑源堂戴上口罩进入病房,放下出诊箱,给周小洁的母亲把脉时。
周小洁注意到郑源堂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这给她留下了专业、严谨的印象。
“张开嘴,我看下舌苔。”
郑源堂对周小洁的母亲说道。
周母吸着氧气,她艰难的张嘴,吐出舌头。
舌头水汪汪的,舌苔厚腻,发黄。
郑源堂问道: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身体很重,头就像裹了一块布一样?”
周母点点头。
周小洁立即问道:“大夫,我妈的情况怎么样?”
“我们是沿海城市,今年又是冬温,城里湿气,浊气,晦气都很重。”
“而肺是娇脏,不能有太多湿气,湿气多了就会出现积液,造成呼吸急促、呼吸困难。”
“如果不及早治疗,那会引发心肺衰竭。”
郑源堂拿出纸笔,写了两张一模一样的方子。
最近,郑源堂发现了很多染上温病的患者。
严重者和周母一样。
“先用三仁汤调理,你们两个都喝点。”
郑源堂把一张方子交给了周小洁。
周小洁看着手里的方子。
方子上面写着:杏仁15克、滑石18克、白通草6克、白蔻仁6克、竹叶6克、厚朴6克、生苡仁18克、法半夏15克。
“我也要喝吗?”
周小洁问道。
郑源堂点点头,然后把另一张方子交给了陈书婷:“这方子您拿好,也按照方子喝。”
“这方子是调上中下三焦的湿气,把三焦的气机通畅了,湿气没了,身体也会更轻松。”
郑源堂解释道。
郑源堂用方子,他也会用易懂的方式,把‘对症下药’的原理,告诉患者和患者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