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万相，”一个声音在广场中回荡，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又仿佛直接在每个人的心中响起，“心境万象界的统治者。”

林川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七七则躲在他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好奇地打量着那个巨大的身影。

“林川，”万相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淡淡的兴趣，

“你闯过了欢乐谷、忧郁沼泽、愤怒火山和恐惧迷宫，最后在平静湖泊获得了顿悟。我一直在关注你的成长。”

林川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万相的注视之下。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恭敬地说道：“万相大人，我......”

“不必多言，”万相打断了他，声音中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疲惫，

“你并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挑战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林川微微一怔，没想到万相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仔细观察着万相的表情，发现那四张脸上除了各自代表的情绪外，似乎还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

“万相大人，”林川斟酌着词句，“我知道可能有很多人都来过这里，但我......”

“但你认为自己与众不同？”万相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

林川感到一阵挫败感，但他很快调整了心态。

“不，万相大人，”他直视着那四张脸，“我不认为自己与众不同。我只是想尽我所能，去实现我的目标。”

万相沉默了一瞬，四张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

“有意思，”他最后说道，“至少你比其他人诚实。那么，告诉我，林川，你为什么想成为诡界之主？”

这个问题让林川愣住了。

他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但每次的答案似乎都不尽相同。

是为了复仇？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我......”林川深吸一口气，决定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我最初是为了复仇，为了夺回被夺走的力量。但现在，我不确定了。我在这个世界看到了太多，经历了太多。我想，也许我追求力量，是为了理解这个世界，理解自己。”

万相的四张脸同时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理解，”他重复着这个词，“一个有趣的答案。那么，你准备好接受我的考验了吗？”

林川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到一股强大的情感能量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本能地想要抵抗，但很快发现这些能量并没有恶意，反而像是在试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