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他带武朝太子前来,显系受平江苡安排。他们要商讨的事,关乎两国未来走向,亦牵连平江苡自身利益。
颜推来到平江苡书房前,轻叩房门。屋内传出平江苡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两人推门而入,只见平江苡正坐于书桌后,手持一书。
见他们进来,平江苡微笑起身相迎。“武朝太子驾临我国,未能远迎,实乃罪过。”平江苡含笑说道。
“大王子客气,此次前来,乃颜将军从中斡旋。所谈秘事,颜将军自不可缺。”武承煜直言不讳。
平江苡微微点头,心领神会。而后请武承煜与颜推入座,并亲自倒茶。“武兄,客套的话无需多言。既然我等三人齐聚于此,那便直言不讳,莫要拐弯抹角。”平江苡郑重提醒。
直言不讳,即直谈条件。
武承煜爽朗一笑,“平江兄果真是豪爽之人。既如此,我也不拖泥带水。直说吧,欲让我如何配合你?”
平江苡沉思片刻,似下重大决心,鼓足勇气道:“听闻与武兄同来者,尚有几万舟师。我的想法甚是简单,‘进皇大典’当日,望武兄的舟师需于东莱海域巡防警戒。”
巡防警戒,本无可厚非。毕竟,武朝舟师之职责,乃保东莱岛安全。
然,这个时间点却选得不合时宜。试想,平和国君“进皇大典”当日,武朝舟师如此大动干戈,无论从何种立场与角度观之,皆有挑衅之嫌与警告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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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宣战,又有几何差别?
武承煜听了平江苡的话,陷入沉思。遂眉头紧锁,疑惑问道:“平和兄,如此行事,我武朝有何益处?”
平江苡轻抿香茗,漫不经心地说:“助我更进一步,往后平和与武王朝便是兄弟同盟。当然,若武兄拒绝,亦无不可。只怕届时东莱岛仍会对我平和俯首称臣。那时,武朝舟师便再无驻守的理由了。”
这话并非威胁,亦非玩笑,而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武承煜思忖良久,觉其有理。一旦平和国君进为皇者,于道义上便可与武皇身份等同,平起平坐,共承天命。
只不过,一在东,一在西;一占海,一居岸。
“平和兄,此事非同小可,我需认真考虑你的建议,并秘报父皇圣裁。但,若依你所言行事,于我个人又有何好处?”武承煜饶有兴趣地问。
平江苡放下茶杯,缓缓起身,来到武承煜面前,而后绕房一周,随意指点,嘿嘿一笑道,“武兄,一旦事成,我这屋内诸物,只要你瞧得上,皆可拿去。”
这是一句暗语。